他只是踏踏实实演习,好好生活罢了。他什麽都没做错,为什麽要这样对他。
简阳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他把脸死死埋入关辞砚怀里,很丢人。
哭是没有用的,他明白。从小到大,他没在姐姐之外人面前哭过。
太累了,这次真的太累了。
每走一步,压力都大得像是要把他压垮。好不容易走到最後,全毁了。
关辞砚看向保镖,保镖提起在地上乱爬的男人,悉数退了出去。昂贵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七八人出去,只发出轻微的关门声响。
关辞砚松手,高尔夫球杆从简阳手中滑落。空荡荡的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放,无力垂在双侧。
感受的怀中人无声的抽泣,关辞砚大手握住简阳的肩,让他面向自己,伏在胸膛上哭泣。
瘦弱的身子养了几个月也没养出多少肉,削薄的肩背颤个不停,受伤的小兽一般,哭也不敢大声,只偶尔泄出两声呼吸不畅的抽噎。
关辞砚的手落在他後背,顺着脊骨下抚,“不哭了,简阳。”
眼泪湿透了他的衬衫,湿热的呼吸一下下打在他皮肤上,他甚至能感受到眼泪涌出的频率。
怎麽这麽能哭呢。怎麽有人能有这麽多眼泪。
关辞砚有一瞬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他不断抚摸简阳的後脑和肩背,轻而缓,“不哭了啊,听话。”
简阳双手抓着关辞砚的西装,揪紧了布料,听不进话。
关辞砚握住他一只手,开玩笑,“都抓坏我多少衣服了啊,简阳。”
说完,他感觉怀中人肩背一僵。
简阳在他怀中吸了吸鼻子,缓缓松开双手。
靠着关辞砚哭什麽劲儿,报道就是他让人发出去的。但是房间内还有林助理和姜可,被看见一脸泪的样子,太尴尬,太丢人。
简阳从关辞砚怀中擡起头的时候,自以为很隐蔽的在人家西装上擦了一下,结果从胸口到肩膀,一条湿漉漉的泪痕,近视三百度都清晰可见。
。。。。。
关辞砚轻笑,周身压迫感在挥杆打人的时候散尽,又变回懒懒调笑的样子,看简阳的目光时多几分温和。他低头看身上的泪痕,什麽都没说。双手捧起简阳的脸,指腹擦过脸颊,擦掉泪水,“不哭了?”
简阳点头。
“好。”关辞砚牵他的手,坐回沙发。
林助理和姜可就站他们对面,两人皆垂着头。在外也是雷厉风行的两人,像被训斥的小学生一样。
简阳双手按在关辞砚腿上,“不能再打人了。”
关辞砚摸摸简阳的脑袋,“不是我打的,是你打的。”
简阳愣住。
关辞砚笑笑,扭头转向林助,脸色刹时冷下来,嘴角平直,凉凉开口,“怎麽回事?”
简阳眼神一变,直勾勾看着林助。
难道不是关辞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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