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好软。”简阳腿站不住。
关辞砚让他靠着,语气正经,“这里不能抱。”
简阳:“…。不是让你抱我。”
关辞砚扶着简阳进了一个四合院,院子有些年头,屋前空地种了绿叶菜,摆了两人高的架子,分了二十多层,每一层都用簸箕晒了草药,就是个巨大的,露天中药房。
简阳捏着鼻子,“这菜能吃吗,都被药腌入味儿了。”
关辞砚带着简阳往里面走,看起来很熟悉,态度却客气。简阳狐疑瞅他一眼。进门开始,关辞砚身上那不可一世的傲气和压迫感都收着,目光直视前方,一步一步,走得慢且稳健。
屋後走出来一个半大小童,穿着锻绣夹棉外套,远远看见关辞砚就笑着蹦过来,“先生来啦。”
关辞砚摸摸他的头,掏出两颗糖给他,“你师父午休起来了吗?”
“不知道。”孩子摇着头,剥了糖放嘴里,“我去给你看看。”
“去吧。”关辞砚拍拍孩子的头。
简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原来关辞砚拍人脑袋瓜的习惯是在这儿习来的,见着比他矮的都拍啊。
“先生,师父醒了。”小童扒在正屋门上,朝关辞砚喊。
关辞砚正要往前,小孩又喊,“让你滚。”
简阳:“嗯??!!!!”
谁啊?敢叫关辞砚滚。
一把火把你小院给烧了。
简阳扭头去看关辞砚的神色,一点不生气。关辞砚还客客气气对小童说:“告诉你师父,他医术高超,搭手积德,若是不愿就算了,我亲自把沙坛送进去。”
“好哦,你等等。”小童又跑进去。
简阳一脸震惊,“沙坛怎麽会在这儿?”
那酒是数百年间,一代代人传下来的酿造手艺,且只在西南边陲小镇可産,因着独特的地理气候和物质条件,能産生特殊的发酵酶,离了小镇的水丶气候丶土壤,便酿造不出。地理面积有限,工序复杂,只能人工生産,这酒就变成国宴级别,偶有些流入市场,也是收藏。关辞砚的地位得到这酒不难,就是他的圈子里流行洋酒,沙坛珍贵,却不符合他们的外国胃。关辞砚也没收藏过这酒,一天时间,他哪里变出来的。
关辞砚替简阳擦了擦额头的汗,“哪里不舒服的,一会儿一并和苏老说,包括眼睛。”
简阳眨了眨眼,心想,是为了他的眼睛吗?
“师父让你带着酒进来,先生。”小童在门口喊。
关辞砚牵着简阳进屋,屋内灯光不明,现代家电不多,到处是医书,还有手抄本。靠窗底下摆了木桌和太师椅,椅子上穿着唐装的老人挂了幅圆眼睛,鹰鈎鼻,脸颊两侧凹陷,看着是上了年纪,精神头好得不得了。
几步快走到简阳面前,“舌头伸出来。”
简阳看了看关辞砚,伸出舌头。
“手。”
简阳又撩起袖子。
苏老捏着简阳的腕子,擡头望天花板,足足三分钟,陡然松手,把简阳往外推,“走走走,又给我找麻烦。”
简阳本来就站不稳,突然被这麽一推,差点摔倒在地上,还好被关辞砚接住。
“一个麻烦不够,你又给我找个新的来!”
简阳莫名被推,又接连被嫌弃,气性上头,来一句,“你艺术不精,还怪病人,有没有医德。”
老头愣在原地,上下打量简阳。
简阳看着关辞砚,还不服气,“先生,你说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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