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
医生已经蹿回简阳房里。
点滴还是打着,简阳捂在被子里,比起上午的苍白,现在脸颊两侧都已经发红,汗淋淋的,像被水打湿的山楂,医生取了酒精棉片替他擦拭,要掀他的被子。
关辞砚在一旁皱眉,“我来。”
“那先生,您得轻点。”医生惶惶不安,好似床上躺的是个雪人,碰一碰就回化。
“知道。”关辞砚坐在床边,轻轻掀开简阳的被子。
刚掀了一点,简阳眼皮颤动,鸦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跟着动了动,“痒。”
金眸半睁,无力得看着他,捏着关辞砚的手,嗓子哑得不成样,“先生,我,痒。”
“好,”关辞砚眉头着得更深,“知道。”
他动作放缓,轻轻拉开被子,简阳颈脖起了好几处红斑,白皙的肌肤上好似烙了几个烙印,细看发红处,还有些浮肿,关辞砚压着嗓子,“怎麽回事儿。”
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吓得後退两部,“小少爷免疫力低下,容易过敏,普通感冒药本来没什麽问题,但是是在海鲜後服用,他的身体扛不住。”
“好痒。”简阳伸手去挠脖子。
关辞砚按住他的的手。
“好痒啊。”
关辞砚按着他的手不松,简阳另一只手又伸去揉眼睛。
粉色眼皮被他搓成深红,下眼睑完全肿起来,汗水泪水覆了一层,水光粼粼,更可怜了。
“赶紧用药?”关辞砚低气压弥漫在整个房间。
秋风萧瑟的十一月,身强体健的医生跟着出了一脑门汗。
“不能用了,先生,”医生扛住压力,“现在用过敏药,会和感冒药反应,小少爷身体受不住,只能等小少爷自己好。”
“他很难受。”
“所以我就说小少爷身体差,得养着嘛,怎麽能海鲜丶火锅丶还吹风呢。”医生欲哭无泪。
“现在怎麽治?”关辞砚实在没料到一个男人能脆弱到这份上,用药也不行。
“退烧以後,身体慢慢恢复就好,就是小少爷会比较难受,得他自己扛一扛。”
“就是说你毫无作用是吗?”关辞砚忽然冷下来。
医生忽然冷静了,好像一直害怕头上的铡刀落下,等刀真的落下了,他就踏实了。
“下次不用来了。”关辞砚宣判,“医院以後也不用去了。”
“是的,先生。”
医生正愁昨天在关辞砚的压迫下胡乱欺骗简阳说他的眼睛有的治,现在被开,这烂摊子就不用他收拾了。
窗外风吹雨打,医生提着药箱离开,被关辞砚从关家的医生亲自开除,他的职业生涯也走到头了,不会再有医院聘用他,幸亏他没家室没孩子,这几年的工资,也够後半辈子自在生活。
简阳醒来的时候身上酸疼得难受。比起昨夜怯冷的感觉好了许多。他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
魏巍告诉他,合同已经没问题了,忘了和他说,片酬走魏巍公司的账,过几天第一笔款打过来就转给简阳,五天後进组,正式开拍。简阳虚弱得笑开,眼底洋溢着幸福。
这一世走得比他上辈子还顺,不用跑龙套诶!直接就是配角!
简阳挠了下脖子,浑身汗呼呼的,爬起来去浴室洗澡,照镜子看见脖子上一片片的红斑,苍白的嘴唇,和潮红的脸……这身体…。简阳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关辞砚附身,真情实感骂了一句:“没出息!!”
这麽关键的时候,怎麽可以生病!!!!丶
擡手看见手上有针扎的痕迹,简阳思绪一滞,走回床边,见床头的感冒药被换过,一堆外文字,不知道哪国语言。
关辞砚知道了…。简阳昨夜死扛就是不想让关辞砚知道他生病。
简阳在地上抱着药蹲了一会,门被推开,关辞砚进来,“醒了?还好吗?”
简阳条件反射般地站起来,“没事。”
眼前发黑,头脑发懵。
啪唧——
栽倒在关辞砚身上。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