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拍摄被迫中止了,嘉宾还有一大群工作人员都到了溪边,被从水里拉上来的梁越程被围在中间,他的经纪人和助理拿着毛巾之类的替他擦拭着,“怎麽好好的掉进水里了?”
梁越程头上盖着毛巾,发梢还在淌着水,没有回答经纪人的问题。
陆随淡定从容地说道:“刚刚我跟小梁一起在河边洗手,大概是边上太滑了,才掉进去的。”
梁越程的经纪人是个挺年轻的小姑娘,看见陆随这麽轻声细语,没有丝毫架子地回答了自己的话,脸红了红,小声应了一下。
陆随又不疾不徐的走到梁越程面前,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梁啊,怎麽那麽不小心,还好没什麽事情,下次可得注意点,不然很容易发生什麽意外的。”
又凑近他的耳边,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再做多馀的事情,就不只是掉水里那麽简单了。”
陆随的声音清晰快速,听不出任何多馀的情绪,狭长的眼睛微挑,虽带着笑意,实则透着一股子寒意,让人无端发冷,威胁的意味自在其中。
陆随说完後又笑意吟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梁越程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但是微颤的手指泄露了他的情绪。
韩诸似有所感的看了梁越程一眼,又看了看陆随,“陆哥,你没事吧?”
陆随笑了笑,“没事,就是走在溪边还是要小心,不然脚滑一下就危险了。”
韩诸:“是的,没事就好。”
边上一言未发地严成淮擡了擡金丝眼镜,轻声,“陆随,你的衣服湿了,穿着不舒服,我陪你去换件新的。”
陆随看着严成淮的小动作,心里咯噔一下,干巴巴地笑了笑,“好…好的,严总。”
陆随在心里哀嚎。
好个屁啊!
完蛋了!!!
陆随跟杜栾打了声招呼,就老老实实的跟在严成淮身後回了房间,刚刚做这个事情没跟他商量,现在心里有点没底。
毕竟严成淮早就耳提面命地跟他说了好几次梁越程心思不正的事情了,自己不仅不当回事,还特意赶着上趟。
严成淮这麽聪明肯定已经猜到了自己和梁越程刚刚在溪边发生了什麽事。
看着他紧绷的下巴线条,锋利的眉眼,陆随心跳渐渐快起来,有一种背後发凉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
完了完了!
锁上门後,严成淮看着陆随再次擡了擡眼镜,“把衣服脱了。”
陆随瞥了眼他的小动作,一般严成淮生气要收拾自己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擡眼镜,要问陆随为什麽知道那麽清楚,那都是这些年积累下来的辛酸泪啊。
陆随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跟他对着来,乖乖地把卫衣拉链拉开,露出了光裸地上半身。
陆随皮肤颜色偏白,身体看着单薄,却有着十分漂亮并且蕴藏着力量的肌肉线条。
严成淮喉结微动,尽管看了无数遍这具身体,但依旧对他有着极深地吸引力。
此刻却丝毫不能表露出来,不然依照陆随的脾气一下子就把这次事情糊弄过去了,今天非得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麽冒险。
思及此处,严成淮不着痕迹地敛起眸光,
脸色更冷,仔仔细细地扫视了好几遍他的上半身,确认没有任何伤痕後才移开目光,“还有裤子。”
“裤子也要脱啊…”陆随弱弱地说道。
严成淮微微扬起下颌,一副不容商榷的模样。
变态!
流氓!
陆随边在心里嘀嘀咕咕地骂他,边磨磨蹭蹭地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了,露出两条又长又细的腿。
被严成淮锐利的目光扫视着,陆随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虽然都是老夫老妻了,但是大白天的脱光,就只穿了一条内裤,而且面前严成淮还是一副衣冠楚楚丶西装革履地样子,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随冷不丁想到两个人之前做坏事的场景,羞耻的不行,红晕从耳垂和脸颊迅速蔓延到脖颈以下,眼睛也不敢跟严成淮对视。
严成淮看着他烧红的脸,“还有心思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随小声,“我没有…”但是已经红透的脸已经完完全全地出卖了他。
严成淮叹了口气,移开目光,走到衣柜前拿了新的衣服裤子出来,又站在陆随面前,“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