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栮怀里还抱着蝶衣,他低下头:“我可以召集物门半数以上的人手去益州和惑三周旋,与你们里应外合。”
“我知道你们可能一时难以相信,我也并不是站在你们这边。”
“益州是蝶衣的故乡,我想让她落叶归根,仅此而已。”
“你不必站在我们这边,但感谢你能帮忙。”明莲收回玄镖,吹了一声暗哨给探一放信:“我也会带人赶赴益州,在此之前,得先去找倾晚一趟。”
明莲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明玥,又瞥了白刃一眼:“照顾好我妹妹。”
白刃点点头,明玥便上前一步拉住了姐姐的衣袖:“阿姊……”
“顾好身体。”明莲在她掌心拍了拍,转身便下了山。
物栮紧随其後,他怀中还抱着蝶衣,女子衣裙红白交织。腰侧挂着的银匣里有什麽动了动,竟是一只刚成的蝶破茧而出。
她从银匣中飞出来,落到了物栮鼻尖,随後便在他的肩上不走了。
物栮眼眸像是怔了下,那双看人时总以为薄情的眼很轻地弯了一下。跟在明莲身後也下了山。
回家了。
-
清湖之上传来悠扬的琴音,让前来拜访之人顿住脚步,心生恍然,想起许多旧事。
可还不待他再继续驻留,迎面的一粒飞石便从水上漂过来。溅起的水花淋湿了他的衣角,男人执起臂,伸手截住了那枚飞石。
倾晚将口琴背在身後,注视着来人的身影:“何人?”
对方擡起头,阳光打在他依旧俊轻的脸上:“在下,南宫衡。”
……
“鱼来了,尝尝新鲜的汤。”
南宫衡卸了斗笠坐在桌前,冒昧前来,他也有些踌躇。本是为了南境使的名号而来,见到倾晚时实在难掩意外。
调令一方南境兵力的使臣,竟然只是一个年过及笄的小姑娘。
不过南宫衡倒也不是轻视,对方能年岁浅薄就做到这个位置,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他只是斟酌着有些不知该怎麽开口。
倒是这个端着鱼汤过来的女长辈有些眼熟。
南宫衡盯着乔思燕看了一会儿,对方竟也毫不避讳,大大方方由着他打量。筷子在桌案上抵了一下就拿起来。先是往倾晚碗里夹了一大块鱼肚最好的肉,然後自己也咬了一粒花生米笑着睨他。
看得南宫衡屁股上都快长刺了,陡然一下才想起来。
“乔大人!”
恭乾帝在位时任职工部的乔思燕!
“您怎麽在这儿?”
“好说。”乔思燕喝了一口汤,看他:“先聊聊,你怎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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