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遍地殊色的妃嫔里,实在算不上什麽特别,但偏偏这位贵人肚皮争气,仅是承了两次恩泽便生下了除太子外後宫唯一的一位皇子,借此更是一跃到了妃位,连升数级。
只因当时後宫子嗣实在太过单薄,有大师算过,说是崇元帝当年登基之时开过太多血光,福薄有所削减,于子嗣上难有进益。这便让崇元帝对皇嗣之事看重非常。
破例给温贵人攫升了位份後,女子也懂得避其锋芒,在风头最盛之时闭宫称病。
此後承继几载,待小皇子初长成时才渐渐展露头角。
桃花树上的风筝,哪有什麽偶然。
小太子的唇角也抿直起来。
对初入东宫的小男孩冷了脸,宫中成算颇多,南宫泽梁在十三年纪便已心如明镜。
当时对南宫衡多是冷漠,下意识将宫闱中的算计加到小孩身上,对南宫衡淡漠置之。
却不想小孩不怕他的冷漠,初来东宫时倒是安分了两天,时间一长,骨子里的活泼便再难藏住。
上树捉蝉,下雪捕鸟,大儒讲史的课上画凤凰……顽劣得紧,却也……有点可爱。
就是个小孩。
又同他置什麽气呢?
莫名其妙。
小孩对外界的感知格外敏感,南宫衡也不例外,感受到太子哥哥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便也十分欢喜地凑了过来。
一口一个“太子哥哥”叫得欢快。
日子一长,竟也顺耳。
只是为了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南宫泽梁还是让他改口唤自己‘三哥’,不必整日把太子两个字挂在嘴边。
小孩自是照做。
就这般日复一日叫了两年,直至南宫泽梁十五岁,他第一次厉害地毒发,高烧不退断续烧了三日,期间孟为更是直接歇在了东宫,连试了十几种药方法子,才终于又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关于当时,南宫泽梁昏睡间的记忆其实并不真切,唯一有印象的便是屋外传来的琴笛。
他出生时带的胎毒伤及根本,夜时常常头疼不已,日子久了,周围人也会寻些法子替他缓解,乱七八糟的方法试了一圈,最後发现,南宫泽梁于口琴吹出的琴音分外钟情,每逢此等悠远之音入耳,头疼便能缓和几分,身边的小太监这便特意习了口琴。
是以南宫衡此前偶然听闻,觉得好听,又听说能缓他三哥的头疾,这便吵着也要学。
或许是天赋异禀,南宫衡後来的口琴,吹得竟比小太监的还好听……
只是他当初病发之时,那窗外的口琴大抵不是阿衡所为,当时阿衡的母妃身子不隅,阿衡被召出东宫回去侍疾,也是在南宫衡离开的第二天,南宫泽梁便突发了隐疾……
太子殿下想着不禁又敛了下眸,视线落在手中置着的口琴上,唇角向上浅浅勾了一下,好在当年他命不至此。
阿衡如今还留着此物,也是有心。
就是不知此番这般急着回京,又是遇到了何事?
该是要平安才好啊……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