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枝姑娘折煞奴婢了。”白静应着红脸垂下了头。
陆明嫣见状也笑了一声:“好了,快上来陪我下棋,好久未与你对弈了。”
夏倾晚笑着应:“来了。”
上了马车。
一路走远,公主府马车自是不比寻常,周密宽敞,堪比一处小室,相邀对弈的棋盘也早就设好,看样子两人之间已经来了一局。
夏倾晚见状笑着往前坐了过去,视线从两人窈窕的身影上扫过,问到:“此前竟不知,清枝姐姐与郡主如此交好?”
“晚晚有所不知。”孟清枝随即又往棋盘上落下一子:“我与明嫣幼时相识,得有个十多年的情谊了。”
“是倾晚不知。”夏倾晚应着轻轻垂了下眼睫,继续看着两人对弈的局面,心中却是又想到了许多。
按理,孟为本是针咏门亲传二弟子百里不为,因门派被灭後隐于缙京,後在窄巷救下陈薇早産,以此被崇元帝结识,进入皇宫,入主太医院,先後救下太子及郡主明嫣,积恩匪浅。
如今却是不惑之年就辞官离宫,若是夏倾晚猜得不错,孟为在太医院的这几年,该是为积攒底细,太医院所涉酬银丰厚,城南医馆则广集医术精湛的学徒……
这……莫不是要为针咏门复门的架势?
“晚晚。”
一声轻唤又将她的思绪扯了回来,夏倾晚未再深想,专注于眼前的局面,只听孟清枝轻叹一声:“明嫣这棋艺实在精湛,清枝对不过。”
“是你久不练习。”陆明嫣应着又朝夏倾晚的方向看一眼:“自你离了国学书院後,从前的教习只怕是忘了干净。”
孟清枝闻言稍抿下唇,她专习医术,在国学书院进学满三年便可离学,进考太医院。
陆明嫣年岁小孟清枝两年,这便才有了同夏倾晚一起进学的光景,夏倾晚的位置,此前便是孟清枝的。
兜兜转转,也是缘分。
孟清枝晃晃夏倾晚的胳膊,夏倾晚意会,捏了黑子同陆明嫣对弈:“晚晚帮清枝姐姐赢回来。”
“好啊。”陆明嫣紧执白子落下,擡眼打量。
夏倾晚只道:“棋下见真章。”
三人皆笑。
棋行一半,陆明嫣让银杏换了盏新茶,夏倾晚举杯浅抿一口,眉心微动:“这是什麽茶?”
“此茶乃岭南音,産自清平陆氏本家岭南的茶。”
“好茶。”夏倾晚细品道:“入口不苦不涩,且有馀香。”
“这是自然,我岭南本家産的茶,可不是什麽浙东旁系的西湖可拟的。”
这话倒是不假,夏倾晚认同地点了下头,不免想起此前在城南医馆喝到的一回浙东旁氏的苦茶。
入口生涩难言,寻常人家所见不多,倒是听说华春宫的皇後娘娘,很是偏爱这种苦茶。
也不知是如何下咽的……
“晚晚可是想到了馆中的苦茶?”孟清枝在旁边应着:“父亲也买过两回苦茶,说是做清火之用,虽味苦却于身体得益,可常饮之。”
“只是那味道太苦,我加了白蜜也掩不掉涩味,也不喜欢喝。”
“那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与我们不同。”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孟清枝冲她解释道:“娘娘是浙东一脉的人,茶商本家,手上有一物名微茗,这微茗取自甜心树花叶所制,只许放上稍许,饮苦茶时便比白蜜见效得多。”
“只可惜那甜心树长于极州山崖之间,寻常人家,自是无福消受。”
“宫墙内,独皇後娘娘一人得饮。”
夏倾晚没再说话了,她沉默着,擡了下眼皮。
总感觉什麽地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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