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孟先生。”
送走孟为,宋夫人回头见夏倾晚面色似有些恍惚,本想过来关问两声,不料夏倾晚主动请辞福了一礼:“夫人,时辰不早了,娘亲今日尚未服药,倾晚先告辞。”
“好孩子,辛苦你了。”宋夫人说着点人给夏倾晚掌灯送她回晚荷居,一直等她走出清越堂外院,宋夫人才将目光收回来。
一旁的嬷嬷琢磨着她的神色,跟着说了一句:“夏姑娘是个伶俐的,两位公子如今也过了说亲的年纪,夫人可是……”
宋芸闻言摇了摇头,提起裙裾往前迈了一步,临近门前才落下一句:“游鸟不囚空山,她的归处,不在这里。”
宋芸说完这句,迈步走了进去,扇门也随之闭合。
此处囚住的,是她们。
那嬷嬷不再说话了,宋芸低头敛了下眸,再擡首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陪我进去看看湛儿。”
两人的脚步逐渐走远,屋外彻底寂静下来,谁也没注意到厢房屋檐上琉璃瓦片轻轻翻了一声。
女子指尖把玩着瓷白的玉瓶膏药,在房檐上窥探半晌,得知那人没什麽大碍,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向上弯了弯,略显惋惜地啧叹两声:“看来用不上咯,小江大人~”
左思琳说完便擡指一勾将玉瓶塞进了怀中,轻功一运又到了晚荷居的书房顶上,此刻夏倾晚才刚刚走进厢房,同站在门外等候许久的徐氏嘴上说着什麽。
左思琳懒得读唇语,揪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口中,略思衬片刻,最後还是旋身下了屋檐,回左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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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夏倾晚一路上思绪变幻良多,最後真回到晚荷居见到徐氏的那刻,倒也不着急了。
徐氏身子骨弱,是生産她时留下的旧疾,今日府中又出了这麽大的事,徐氏心中自是不安,听白静说她去了明序堂。
这便如何也坐不住,巴巴地在门口等了这麽久。
一见她回来,徐氏眼眶登时就热了,拉着夏倾晚仔仔细细看了两圈,才说道:“我让白灵给你炖了汤,回来这麽久,还没吃东西吧?快进来坐下。”
徐氏说着就拉她进了屋,夏倾晚见状敛了下眼睫,她性子冷清,与亲近之人亦是如此,彼此相处之间并没有什麽太暖心的话。
娘亲与她很是不同,骨子里带着小县地界的平朴,父亲走後,母亲更是没了主心骨,事事都要同她过问。
夏倾晚习惯过後,早已觉得平常,可是今日回来,看见娘亲守在门口的模样,夏倾晚才恍然。
娘亲还是娘亲。
她也不必绷得太紧。
徐氏盛了汤进来,还有一盒夏倾晚爱吃的莲子糕摆在桌上,转身却见她的目光径直落在自己身上,徐氏一怔,随即走过去在夏倾晚旁边坐下来:“晚娘怎麽了?”
“娘亲。”夏倾晚唤着将自己的头靠在徐氏肩上:“晚晚想父亲了。”
徐氏闻言擡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好端端地怎麽突然说这个?”
“就是突然想到了。”夏倾晚思衬着还是将今日所见同徐氏复述出来,从一品间的听书讲到今日孟为的针法。
徐氏听完盯着她看了许久,伸手将夏倾晚鬓边一缕碎发捋至耳後:“娘亲给你看个东西。”
徐氏说完便去了里间卧房,须臾,再走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串挂着两瓣莲花的白玉吊坠。
“这是你父亲走前留给我的,他说若是你此後问起,便将此物交予你。”
“还有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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