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穿着打扮,赵无渝一开始还以为这个儒雅明理的大叔,结果一开口就是一堆无理取闹的话,事实都还没弄明白就来怪罪人,实在让人生气。
包间里只有任父说话,没人理会他,他也不需要理会,一股脑儿说了一通。
“亭言的优秀你也有目共睹,我们不能容忍他有这种不正常的病,希望你考虑一下他的前途,离他远一点。”
“作为父母也作为长辈,你应该能理解我和你阿姨。”
他的话里充满了理所应当,俨然是把所有责任都归结在姜付身上,最後还站在父母长辈的道德高点来给姜付提要求。
可把人恶心到了。
姜付脸沉着回答:“首先,喜欢男人不是病。其次,任亭言跟我表白,我没答应。我们以前只是邻居关系,以後不会有其他关系。”
“最後,”姜付擡起眼直视任父:“你儿子的前途,和我有什麽关系”
几句话让赵无渝忍不住鼓掌,眼睛冒着光看着姜付,他付哥平时不咋讲话,说话就一针见血,怼死这个老大叔。
姜付自认不是个脾气好的人,对待父母还能忍让一点。对任父一个和他基本不相关的人,他凭什麽要忍。
说是任亭言照顾他,可任亭言也就比他大几岁,怎麽照顾小的时候任亭言自己也不会做家务,两家大人不过是把他们放一起玩。稍微长大一些任亭言还是不会做家务,两个人独自在家的时候吃饭问题还是姜付解决的。
任亭言对姜付最大的照顾就是教姜付做点题,但是这点“照顾”并不值得姜付忍受一个外人的责骂。
喜欢男人是任亭言的事,和他能有多大关系,因为任亭言喜欢的人是他就要怪他怪他太帅了吗?有病。
作为小辈,姜付以前对任父态度虽然不算热络,但绝对没有出言顶撞过,任父被姜付突如其来的几句话一说,瞬间恼羞成怒:“一个天天哭的跟小姑娘一样的人,你以为你配得上亭言”
轻蔑的眼神和贬低的话语没有让姜付有更多反应,反倒是一边的赵无渝被激到了。
“爱哭怎麽了,用你头顶的绿帽子擦眼泪了还是眼泪太多淹到你棺材板了”
气急败坏下赵无渝想也没想就怼了一句,然後又心虚下来,看看姜付。
付哥喜欢乖的,赵无渝在心里提醒自己,然後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露出一个乖巧无比的笑容:“我的意思是说,爱哭爱笑都是人的爱好,不能拿来作为攻击人家的点,刚刚一时冲动说错了话,叔叔你大人大量,不会怪我吧。”
听听他的话,他一个小辈,都这麽道歉了,态度还那麽好,任父还能生气吗?生气也不能说出来,不然他就没有大量,不是大人了。
任父表面没生气,心里气疯了,赵无渝又是绿帽子又是棺材板的怼他,结果他还不能骂回去。
赵无渝擡头:“我乖吗?”
姜付看看任父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忍笑:“乖。”
“那可不,”赵无渝嘚瑟,然後摸摸肚子:“好饿啊。”他看向任父:“作为长辈,任叔叔你不会让小辈挨饿吧?”
任父咬牙:“先点菜吃饭。”
“好勒,”赵无渝叫服务员进来,拿起菜单,又看向任父:“作为长辈,任叔叔您不会让小辈请客吧?”
“不会,”任父握拳,勉强维持住表情:“我请。”
“好勒,谢谢任叔叔。”赵无渝没点多,怕浪费,但他点的都是最贵的。想摆长辈的谱,就让这位任叔叔摆个够。
饭菜上桌,任父刚想开口,赵无渝着急忙慌地抢答:“任叔叔,吃饭的时候说话容易呛到,您作为长辈肯定不会想我们呛到吧。”
“……”任父捏紧筷子:“你们吃,多吃点。”
撑死最好。
吃饱喝足,赵无渝看了一眼手机:“哎呀,我们晚上还有课呢,任叔叔,您作为长辈,肯定不想我们迟到吧?”
“……”任父脸上露出一个生硬的笑容:“你们先走。”
“好,叔叔再见!”赵无渝拉着姜付就走,路上赵无渝还嘚瑟地求表扬:“付哥,我乖吧,我刚刚对任叔叔可有礼貌了。”
姜付随手把任亭言爸妈的联系方式拉黑,听到赵无渝的话,他忍不住笑起来:“嗯,你最乖了。”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