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裕愣了一下,就见小卷毛离开了他脖子,一脸懊恼的擡头。
“都怪身体还没熟悉你。”
条件反射,把你当犯人扣住了。
季涞礼稍微松了松手,故作严肃,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把他出卖个彻底。
“既然被抓了,沈学长就要乖乖就范。”
“还有什麽没有交待的?”
他低头去看沈裕,务必要为自己疼了好几天的嘴巴讨回公道!
怎麽能偷亲呢,偷亲是不对的!
在小季警官看来,但凡沾了一个“偷”字那就是需要戒备的,要严肃制止打击这种行为。
他看沈裕的目光宛如在看一个失足少年。
大脑逐渐清明,目光澄澈,俨然忘了他们现在是什麽不正经的姿势,看上去特别像某些冠冕堂皇的play开头。
季涞礼没这个意思。
但不妨碍,另一个人他有啊。
沈裕的理智在亲密接触下,走向了另一个方向,漆黑的环境下,黑眸潮湿地黏在季涞礼脸上。
“说谎会怎麽样?”
“会得到惩罚!”
季涞礼正气凛然丶信誓旦旦接话,然後一秒破功。
“要怎麽罚我?”
手上传来湿濡的触感,他愣了一下,蓦地偏头去看沈裕,夜里挡了大部分的视线,只有那一闪而过的红分外清晰。
形内敛偏冷的眼眸半阖,苍白的肤于夜色下蒙上淡淡的灰,恍若蒙尘的珍珠,张开了柔软的内里,卷了卷湿软的红舌。
轻喃声,淡淡散开。
“。。。是酒的味道。”
他尝到了一点淡淡的酒味,太快丶太醉人。
好像是错觉。
又好像不是。。。
沈裕低低地,诉说他没招供完的“罪行”。
“衣服我有好好保管。”
“闻了好几次,还是闻不到你的信息素。。。现在,一点味道也没有了。”
“水杯也是,为什麽亲它那麽久,不亲我呢。”
“牙刷上的尖尖好可爱,涞涞原来还会咬它,咬的好重,你会不会也这麽对我?”
声音沙哑,语调缓慢,听上去平淡却色气满满,最後一句说不上是疑惑,还是期待。
一身正气溃不成军,小季警官直接被打回原形。
陡然红了脸,滚烫的热意烧至脖子。
季涞礼目光游移。
原来丶原来连衣服丶水杯丶牙刷都是沈裕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