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今晚竟然来给我当司机。”陆弦舟似笑非笑的开口,那眺望窗外的眼像是大发慈悲似的落在赵党青身上。
调侃过後他问赵党青:“既川喊你来看着我?”
赵党青车开的很稳,亦如这个人一样,不超车,不求刺激,任由前面那辆凯迪拉克插入迈巴赫和奥迪之间:“猜的,他没喊我。”
迈巴赫悠闲变道,以他为中心的奥迪车开始逐一变道,把刚才变道的凯迪拉克吓得很具象化的抖了抖,方向盘歪了一把。
赵党青:“既川现在又不是3岁小孩,遇见点事情就喊哥哥来解决。”
陆弦舟“啧”了声:“他不喊哥哥了,你这个当哥哥不是还是喜欢帮弟弟解决麻烦麽。”
赵党青看他一眼,对于这有点阴阳怪气的话,他倒也不生气,而是陈述事实:“你知道的,我是他哥哥。”
陆弦舟看着赵党青握住方向盘的手,思绪快速划过。
冯家家大业大,旁系不少,也不是没有入仕途的人,只是在冯一珏崛起之前反响平平,没在政坛里溅起多少水花,还是以经商为主。
而在冯一珏一飞冲天之後,冯家便不同于往日,冯一珏醉心科研不管官场上的事情,但冯家人还是能靠着同一个姓氏换来几分坦途。
唯独赵党青,或许冯一珏作为表叔只是想带着儿子和侄子和认识的朋友串串门,拜一下年。
但从利益的角度而言。
冯一珏将资源倾斜给赵党青,给一个外姓之人,也给赵党青铺上一条青云大道。
作为发小,陆弦舟知道赵党青这个人心很硬,硬的近乎无情,心也很软,软的一塌糊涂。
後者只对寥寥几人。
也不对,或许可以换一个更确切的描述来形容,在赵党青的世界里,一共分为两种人,可利用和不可利用。
冯既川就归属在不可利用,且是在那寥寥几人里的金字塔尖上。
说赵党青是个弟控,这话有点偏差,更确切一点,赵党青只在意冯既川这一个弟弟。
陆弦舟有些凉薄的笑了笑,眉眼冷寂,似在开玩笑,又似在尖锐的提问:“那麽,赵领导要怎麽帮弟弟解决我这个麻烦?”
赵党青对此避而不谈:“你喝多了。”
陆弦舟轻嗤一声:“我就没喝。”
他调整了个坐姿,双手环抱的凝着赵党青的侧脸,男人的侧脸很冷酷且锋利,他凝望着他。
“赵党,我在找你弟弟麻烦。”
陆弦舟声音温和起来,但内容恶劣:“成心的添堵,给他找不痛快,小情侣今晚没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宴会。”
夹在弟弟和发小之间的赵党青头是一抽一抽的疼,现在的车道不是快车道,他方向盘一打,把迈巴赫停靠在路边,梧桐树光秃枝桠的影子落在车上。
像张牙舞爪的恶魔,肆意横行的缠绕而上,又像是荆棘环绕的花苞,只待开出绚丽盛大的花海。
赵党青解开安全带,活动范围扩大,问他:“真想知道?”
陆弦舟眸静:“洗耳恭听。”
拿过中控台上的烟,咬嘴里,也不点,见他咬着,陆弦舟拿出打火机点燃火苗。
一点火光,同时跳跃在他们脸上,视线在刹那间对视,而後各自移开。
赵党青拿走他手里的打火机,却没点烟,只是拿着,指腹缓缓摩挲,微凉:“慕予对你而言,只是普通的朋友,或许连朋友也算不上,玩弄也好,操控也罢,在你眼里算不上什麽大事。
慕予对既川不一样,19年的时间,慕予就像扎根在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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