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
话说到此,慕予也就说不下去了,他低头看着冯既川近在咫尺的手。
他承认自己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慕清月是一个受害者,可慕清月对他来说,是一个加害者。
是一个施暴者。
他的确不恨慕清月,恨这样的情绪太浓烈,慕清月不配。
他厌恶慕清月。
“…骗人,光说假话。”冯既川抱住他。
屈指,轻轻弹了弹他的发顶:“——是榆木脑袋的声音。”
慕予哑然片刻,捂住被弹的地方,有些讪讪开口:“说不上恨,只是厌恶。”
“她现在这样,没必要费心去报复什麽。”
当年的事情慕予不愿意过多的去回想,慕清月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在慕予的记忆里,一次都没有,全是无尽的憎恨和厌恶。
听见慕承要把慕清月送给别人,他觉得这个女人可怜,在那点怜悯之心下他帮助她跑了。
想象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慕清月没逃脱,被抓了回来,他因为这事被慕承打个半死,出院後,朝慕承下手一大半是基于他这个人睚眦必报,另一点是基于慕承死了,慕清月就不会被送出去。
当个礼物,当件货物的送出去。
这事情闹得挺严重,慕闵出面压下,他和慕清月被赶出慕家,从另一侧而言,他获得了自由。
慕清月也获得了自由。
而成功离开慕家的慕清月给了他什麽?
把他当个货物,卖了。
自那件事後,慕予觉得慕承和慕清月这两个人还真一样底色,谁不比谁高贵多少,都是虚僞又恶心的人。
冯既川说:“没费心,顺口一句话的功夫。”
“…………”
冯既川的怀抱真的很温暖,温暖到慕予有一种不想动弹就这样天荒地老的感觉,随後!
———
像是有某根弦骤然拉紧,慕予瞬间反应过来,被自己的念头吓的浑身紧绷,脑子一片空白。
慕予就在冯既川的怀里,他要比慕予本人还要早发现异常,被抱住的人僵硬的像块石头,像是…被吓到了。
冯既川安抚着用手揉过後背,将紧绷的肌肉在掌心软下,温声低问:“怎麽了?”
慕予被拉回神思,不动声色的把刚才的念头藏起来,只说没什麽,想起些过去不好的事情。
他这麽一说,少爷也就不问了,哄小孩似的拍了会他的後背,拍了许久。
在离开这个怀抱後,慕予或许是鬼迷心窍拿孤注一掷的勇气,用开玩笑的方式问:“少爷,你对我这麽好,真的还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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