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慕予看见冯既川入水像条美人鱼时,他发现自己还是有那麽些情调的,手痒,想把这幕拍下来。
内敛有力的肩胛,似人鱼流畅的线条被清水淹没,浮在水面上的花瓣经历激浪,慕予无意识拈起波浪起伏中的一片花瓣,汤池里被洒上的是大量的菊花和金银花,清热解毒。
浓紫色的菊花瓣被慕予揉碎,反应过来时,微末的汁水已经落在指腹,他把手放在水里晃了晃,‘罪症’消失。
‘美人鱼’靠岸,来到他脚下,带着护目镜破水而出,水珠划过身体,顶着花瓣朝他笑的明媚:“鱼仔,下来。”
雾色浅浅,慕予隔着距离和冯既川对视,雾起,镜中,谁也没把谁看清。
手更痒了。
慕予舒展一下臂膀,下水,陪这少爷玩。
护目镜下的少爷目光灼热,轻声低语:“小鱼干…”
_
咔嚓——
房门锁上的声音。
陆弦舟和赵党青一前一後的进入房间,赵党青头疼的看着一脸冷淡的陆弦舟,男人的冷淡被面颊上浅淡的绯红搅碎一角…
喝多了?
赵党青摸不着这人在发什麽神经,为什麽非得去招惹慕予,去拆散冯既川和慕予…
他这个当哥的都听之任之,陆弦舟倒是忽然对冯既川‘关心’起来。
“弦舟,为什麽一定要这样?”
陆弦舟不大想谈论这个话题,他踱步行至围栏前,毋庸置疑,这间窗外的景色最好,青山层林叠翠,水雾朦胧如仙境。
赵党青来到他身边,没有催促,却在无声等着他的答案。
“我喜欢慕予。”这是陆弦舟给出答案。
几乎没任何的迟疑,赵党青说:“我要听实话。”
陆弦舟眉梢微挑,懒洋洋的:“这就是实话。”
“我不信。”赵党青有些懒散的倚在围栏,回眸看他:“这麽多年我还不了解你麽,你要真会喜欢慕予,等不到今天。”
陆弦舟耸了耸肩,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既然这个理由你不认可,你也可以认为,我喜欢既川…”
“咳咳…”赵党青被吓出咳嗽来了。
陆总挺有良心,给他拿了瓶水。
水入喉咙,心静下来,赵党青感觉这世界都魔幻起来:“…着实,没看出有这种苗头来。”
“你觉得这两个理由,你更能接受哪一个?”陆弦舟好整以暇,清冷的黑眸似笑非笑。
“…都不大能接受。”都挺扯淡。
赵党青有些无奈的轻叹,想起冯既川干的缺德事情,把陆弦舟当他们play的一环…
冯既川真是不知道什麽脑成精,一碰上慕予就什麽离谱的事情都能干得出,这麽多年来,陆弦舟对他不说有多予取予求,至少都快和他这个亲哥一样,能办的事情从不拒绝他,给他办的妥帖。
结果倒好,慕予精神有问题想一出是一出,冯既川就任由慕予胡闹不说,还掺和在里头把陆弦舟给‘卖’了。
一‘卖’‘卖’3年…
之前那件事赵党青不得不承认,他心里也窝火,慕予都胆子包天找人轮他,冯既川倒好…
算了,冯既川就是个木鱼脑,慕予又是个有病的,和他们计较什麽。
赵党青认命善後:“要心里实在不痛快,你冲我来,别去打扰他们。”
“赵党啊,你倒是宠他…”陆弦舟说这话时,意味不明的眼神在赵党青身上扫过。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