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吗?”他问。
“还好,刚刚喝了热浮羊奶,有点饱饱的。”我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机械运作的声音在我心里已经取代了心跳的能提供的安心。
我环住他的腰,想维持这个动作很久很久。他一只手抱住我,另一只手搭在我的头顶,戴着帽子的铁皮脑袋压在手上。
他并非不想与我接触,而是铁皮脑袋太重了,要是压下来恐怕又会出现上次在空间站的小事故了,所以只能用手充当了一个缓冲物品。
又过了一会儿,螺丝突然开口:“梦里你说,要是没有在规定时间内获得心爱之人的亲吻,会永远变成猫猫吗?”
我点点头,头发在他的掌心摩挲。
“不过,既然那只是一场梦,那里面的一切应该都不是真的发生的吧?就是不知道给我下「忆罔」的人是何居心。”我接着说道。
“不全是假的。你是真的去了匹诺康尼。”
“诶?”我离开他的怀里,惊讶地问:“不是是场梦吗?”
螺丝搬了个椅子坐到我对面:“是梦,但是你的梦意外联觉了匹诺康尼其他人的梦境。”
“也就是说,我不需要借助其他设备和入梦池就能进入别人的梦境,甚至直接进入匹诺康尼吗?所以这一路上碰到的人和事情都是真的?”
“那诅咒岂不是也是真的!”话刚说完我就後悔了,如果诅咒是真的我现在早就是猫猫了。
我尴尬地笑笑挽尊道:“应该是假的吧……”
“诅咒是假的。”螺丝一槌定音。
“好吧……”我心里一阵失落,连说话也带了点惋惜。
“听你的语气好像很遗憾?”他问。
“没有没有没有!……”螺丝看着我,在他洞若观火的眼神中,我的说话声越来越小,直至最後,我双手一摊承认道:“好吧,是有点。”
“遗憾什麽呢?”
“当然是遗憾没有亲…到你了……”我都不敢看他,只能将头别去旁边,紧张到拳头都要捏爆了,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名为“爱”的磐石已经快要把我压窒息了。
螺丝似乎瞧出了我的窘迫,他忍俊不禁,从对面坐到我身边,很自然的牵住我的手,轻轻俯下身躯落了一个吻在我的脸颊上,离开前对我说了一句:“若你想亲吻我,任何时候我都愿意。”
啊啊啊啊啊啊!我被刺激的脸色通红,完完全全丧失了说话功能。
我往床旁边挪了挪:“你不要靠近我了。”
“为什麽?”铁皮土豆不解。
“因为我怕我把持不住。”我喏喏说道。
“噢,什麽叫做把持不住?”听他的语气,这哪是疑问句啊,明明是反问句。
“比如?”螺丝步步紧逼,又追加了投注。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狠了心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直到他的铁皮脑袋沾满了我的口水。
“比如这样!”
亲完,我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呈大字型闭眼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
螺丝开怀大笑。
我睁眼看向他,脸上的表情看着像是在对他发愠,可心里幸福的恨不得满地打滚。
真好……
我们彼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