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眨眨眼睛,道:“这个耳坠不是我幻化出来的,我记事的时候,它就挂在我耳朵上了。”
青年偏过头蹭了蹭他的手,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搭在他耳朵上,嗖的一下就收回手来。
“哦。”他镇定道。
“那麽,更深刻的介绍一下自己吧。”
青年却朝着他伸出手来,“我叫相里翳,你呢。”
他晃晃手,又道:“这是交朋友的礼仪。”
云出岫便也伸出手,道:“云出岫。”
手掌交叠在一起,如此就算作认识,倒真是个新奇的礼仪。
可是,这礼仪……究竟要握多久才算完?
云出岫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相里翳的手,又将视线投向相里翳的脸,却发现他的脸平静平稳平和,甚至非常平稳。
他淡淡道:“要握够一盏茶的时间。”
云出岫沉默了,他觉得面前的人正在唬自己,但是自己又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是在唬自己,只能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腕,实行这所谓的朋友相见的礼仪。
“握手的时候,什麽话也不能说麽。”
“当然……能。”
“那就好,不然我还以为自己被挟持成为人质了。”
此时,他们却听见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先放手吧。”云出岫刚说完,相里翳就放了手,紧接着一个人便敲敲门,随即推门而入,来的人正是萧璟。
他抱怨道:“至少不要在晚上的时候弹琴,好麽。”
话说到一半,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出现在他师兄房间里的男人,道:“……天才刚亮,你屋子里怎麽有男人,难道,这是你的情郎?”
目光带着惊恐。
按照道理,云出岫此时应该否认不对你胡说三连,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和他压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萍水相逢又交了个朋友。
但是,莫名的,他总感觉这样的场景好像已经发生过好多次了,多到他不想解释。
云出岫惊讶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你都不戴耳塞麽。”
萧璟眨了眨眼睛,“啊,什麽耳塞。”
他的眼睛里却充满着没有被污染过的清澈的愚蠢,于是云出岫知道他这些年都过的是什麽日子,怪不得他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神情萎靡的请自己消停一点弹琴,他还以为是他看自己不顺眼想要找茬呢。
“就是,每个人都有戴耳塞的啊,戴上耳塞就什麽也听不见了。离我很远的人都人手一个耳塞防备着我的音乐,你的房间离我很近吧,这些年,你从来没有戴过耳塞?”
萧璟:“……”
萧璟慢慢地说,“我,只是没有想到,我怎麽没有想到耳塞啊,以至于我白白的听了那麽多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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