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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番外(第1页)

02

我讨厌痛觉。

没什麽是比疼痛更糟糕的,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疼痛带来的不愉快可以带走我连续一天的好心情。

当然,按照惯例,就算心情不好我也不会表现出来。

继承人不需要情绪化,如果需要,那一定是可以为家族带来利益的时刻。

所以我只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举动,说合适的话。

以前他们说我沉默,是因为他们不认识真正的丶会笑会跑丶会说俏皮话的我。现在他们说我沉默,是因为我拒绝让任何人走近我。

我没见过我的母亲,家中仆人也没有,父亲对母亲印象很浅,他甚至想不起他们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如果我追问,他大概率会在思考过後有些迟疑的说:“应该是家族联姻吧。”

父亲对我有很高的期待,我们家族的领地一半是教廷势力范围,一半是高门的控制区。

他不会平衡,所以继承爵位没多久就向皇帝递了申请,久居塞里奇市。

他希望由我拿回家族的荣耀。

但我从未向父亲承诺这点,我没告诉他我不打算继承父亲的爵位,因为我也是窥伺着等待克莱伦斯家族崩溃的人之一。

母亲只给我留了一句话,那句话在我幼时第一次参加聚会时,通过帝国的皇帝陛下送达了我耳边。

母亲说:认识你自己。

我认为她是让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很早就划定了一部分区域经营自己的势力。

事实上,我也无法担负起克莱伦斯家族。因为想要这个家族领地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帝国掌握最高权力的那批人。

漫长的生命,强大的能力,以及普遍极度缺乏的同理心。

他们几乎与人类是两种生物,并不能称之为人,帝国民衆习惯将他们用“理型”两个字代指。

理型,在帝国通用语语意中,为“目标丶模板丶真实”之意。

虽然很少会有人探究词汇本意,但这一词汇的普遍运用也表明了帝国民衆对理型这一群体的看法。

普通人理所当然敬畏理型,就像所有教廷圣职者理所当然信仰着他们的神明(离)一样。

我清楚自己无力与他们抗争,那群人不屑于权力的小打小闹,如果他们认为是正确的做法,如果他们认为探究真实需要,他们不介意使用绝对的暴力摧毁反对者。

半年前的我一直认为他们是疯子,但是现在——

我静静坐在马车里,即使女仆早已下车,即使队伍最远成员距离我有十米,我也能听到那个人的呼吸。

只需挥手,只需最简单的施术,整个防卫森严的队伍就能顷刻间崩溃。

是的,就在这半年的病中,我,一个几乎失去领地,空有爵位的公爵继承人,悄无声息成为了一名理型。

或许不止如此。

我头一回在家外面丢掉那所谓的贵族仪态,靠在摇晃的车厢上。

我做了一场梦,一场非常久的丶谁都不能告诉的梦。

那梦如此真实,每一个特殊时间点发生的事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我感受痛苦,感到无力,最後,情感中反馈负面情绪的部分已经拒绝运行,用最通俗的词语表述,就是麻木。

但那痛又刻入灵魂,令我在每一个回忆起的瞬间都觉得无法喘息。

我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生命,无论她和想要帮助她的人做出何种选择,都通向牺牲与死亡。

在梦中,每一个人,认识的陌生的丶几乎所有存在的事物都推着她丶推着那个人走向终亡。

对此,我心如止水。

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和人类的差别越来越大,不止身体的变化,还有行为模式和思考的逻辑方式。

现在,比起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我更接近于梦中的我:教廷的宣罪者。

理智告诉我不要被梦影响,因为梦和现实是有差别的。就像梦中没有国度,而现实有帝国。

梦中的《塞里奇条约》现实也不存在,毕竟塞里奇市从有历史起就是帝国首都,它不像梦中先是小渔村然後经历爆炸和重建。

塞里奇市也没有西台镇和安托文镇。

所以,那是我虚构的人吗?我认识她吗?

记忆给出了否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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