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塞里奇市的大主教?”
“是她。”
黄鸟落到肩上,轻轻啄了下我的脸。因为不疼,就由着它去了。
我的思绪很乱,更别说去数过了多长时间。站起来的那几分钟,我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期待什麽,还是在畏惧。
那陌生的力量自我身体涌现,所感受到的并非喜悦,而是莫名的悲哀。
“呐,奥利维亚。”
“我在。”
“为什麽一直在西台镇,却不回家呢?”
“……”第一次,她没有回答。
-
离别之时在当日傍晚。
这个时间并非偶然,而是我收拾完行装後指针恰好到达此刻。
老宅那边的人会在十分钟後到达。
我推开门朝後看了一眼,奥利维亚在沙发上看书,怀里抱着失踪的玩偶。
“……”
我关上了门。
终端没有存在下去的意义,忽略无数条未接来电和短信,我向老师回复明天会有人去学校为我办理退学手续,就不再管它了。
刚刚走出院子,迎面撞到刚刚过来的王可乐:“姜黎?”
我礼貌点头,望向巷口。
“你在等人吗?”
“嗯。”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那条手链有问题,送你东西的人肯定居心叵测,除了手链你最好再检查一下家里其他地方……”
也许是发觉我一反常态的平静,王可乐停了下来,她打量着我的神色:“你已经知道了。”
是非常肯定的语气。
“昨晚知道的。”
视野里出现一辆黑色轿车,仍是那晚接走爷爷的那辆。
它靠边停在我们面前,管家打开车门,帮我拎着手中简单的行装。
我准备上车。
“等一下,你要去哪儿?”
去我应该去的地方。不能这麽回答,我转头面对着她:“去我爷爷那儿。还有,从今天起,我不在这里住了。”
“姜黎。”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又一次阻止了我上车的动作。
王可乐神色郑重,坦白说,我就没见过她这麽正经。
和往日懒散对所有人都漠不关心的形象相比,判若两人。
“周五晚上,我说过两天会告诉你一件事。”
“刚才的不是吗?”
“那是顺带的。”她有些烦躁,语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急,但在最後时刻,她还是犹豫了。
终于,漫长的挣扎过後,王可乐松开了我,她後退一步,看着我的眼睛:“我来自「高门」。”
我点点头,总算坐到车里。
王可乐扒着车门:“你知道这件事?”
“不是,我只知道你是理型,来自高门也是今天才听你说的。”
“那你——”
“因为那并不重要。的确,我不知道你为什麽会出现在人类社会作为一个普通学生生活,但是,过去所度过的每一天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