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你在说什麽鬼话”的眼神盯着塔季扬娜。
“呐,因为大家或多或少都受过姜黎照顾嘛。陈泽同学丶安小雨同学,隔壁班的佐藤和露娜……姜黎你总是出现在一些别人不那麽愉快的时候,一言不发解决完问题又迅速离开,大家会産生好的印象也是理所当然。”
“他们误会了,那不是帮助。”
“事实上姜黎的确帮上忙了不是吗?”
“……”她很自然的省去了後缀的同学两个字。“都是因为姜黎看着太高冷了,大家都不敢和你说话。”
“印象是很容易改变的东西。”
“如果真是这样,大家就不会在上次捐款後维护你了。”
是吗?捐款那天和後桌的冲突还有後续,我没兴趣了解。
塔季扬娜还在试图说服我:“你想,如果是你的话,也很难对帮助过自己的人厌恶吧?”
我突然不知道该回答什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难说。”
态度或许不会轻易改变,但播下一枚名为意见的种子总是轻而易举的。
塔季扬娜的举例中提到了一些名字,那些人中除了我们临近几个班还有其他年级的同学。
在进入学校後的短短两周,塔季扬娜不仅彻底融入了班级,似乎还以她为中心建立相当庞大的情报网。
真是可怕的交际能力。
大课间要结束了,方才还空荡荡的教室马上拥挤起来。
对我那句“难说”的回答,塔季扬娜虽有意见,但注意到这一情况还是忍耐下来。
又感受到那种缥缈的注视了,我无视这种感觉。
还有一分钟上课。
向後看了一眼,後桌不在他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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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堆旁边的墙角平日就很热闹,为躲避老师,大多不良会在这里消耗学校禁带的违禁品。
乖学生自动和这里绝缘。
学校每一个监控死角我都知道,因此我也清楚这里出现我要找的人的几率很高。
视野里,一个高大的男生正试图翻墙。
“学生未经请假私自外出,予以十天反思教育课,集会点名批评,请家长并上交书面三千字检讨。”
他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从墙上跳下来才发现是我。
“姜黎,你想死吗?”
“我目前没有,今後也不会有这种打算。”
“够了!让开。我今天必须出去,你要告状尽管去吧。”
我没有选择听从:“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我和你没什麽好说的。”
没有在乎他不配合的态度,我上前一步,将手按在准备爬墙的後桌肩上。
“你!”後桌反应过来立刻采取措施,察觉到无法反制就想拉开距离。
很遗憾,这些措施都失败了。
由于他是背对我,而我们之间差异过大,所以他的挣扎十分有限。
“该死的,偷袭算什麽本事,你放开再来一次。”
他很愤怒。
“没有意义。”我提醒他就算不是偷袭他也打不过我。
于是他更生气了。
我没有帮人稳定情绪的义务,而且刚才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我直接问他:“上周一放学之後,你有没有见到付文彦?”
“关你什麽事?”
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我松开後桌,转身向教学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