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转了一圈,什麽都没发现。
理所应当。
就算有什麽痕迹,爆炸的馀波也足够带走它了。
附近人不多,上了年纪的老人们似乎不在乎危险,仍然在附近徘徊。
终端响了几声,打开除了老师的询问,还有一条好友申请。
正当我准备回复老师,一条陌生的号码拨了进来。
三秒後,我按下接听键:“喂?”
没有回应,在略显嘈杂的电流音中,传来几道“嘀”的声响。
通话持续了一分钟便被挂断,我盯着黑掉的终端界面,思考这通电话的用意。
不过很快便被下一次铃声打断了。我默读辨认,是老师的号码。
她似乎听到了打在伞上的雨声,很干脆挑明:“你不在家。”
“我应该在家吗?”
“你给我的请假理由是生病没错吧?为什麽又跑外面去了,现在还在下雨,要是病情严重起来很难受的。”
“容我提醒,并非所有疾病都适合休息自愈,在家丶出门买药或者去医院,应该视症状丶身体素质丶发作程度不同——”
“差不多给我适可而止,我知道你没病。”哦,被发现了。
预料到她会突然擡高声音,我提前把终端拿的离耳朵远了一些,等她说完才重新贴近。
“老师是有什麽要找我吗?”
“对,我要家访,你赶得回来吗?”
“家访?”好想拒绝。
我避重就轻:“那不是该对新同学做的吗?老师你很清楚我家的情况。而且我家里没人,赶回去大概半个小时,不排除遇到其他偶发事件耗时更长的情况。”
“少啰嗦,我今天必须家访。”
看来是拒绝不了了。
我哦了一声,准备挂断又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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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除此以外又有些顽固,她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
从爆炸现场赶回家时,她已经在门口等了四十分钟。
四十,一个十分巧合的数字,上次她留我谈话也用了这麽久。
打开门後,老师换上我的鞋走了进去,把自己摔进沙发里一动不动。
“饮料丶红茶丶咖啡?”
“不需要,给我一杯热水。”声音闷闷地。
于是我倒了杯热水放在她面前,打开电视为这片算不上大的空间增添一点儿热闹的背景音。
老师把声音往下调了一些,回头张望了眼问我:“你室友不在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而且我在电话里也说过了。
“她在话听到你的敲门声多少会出来看一眼吧。”
“那说不准。你想,女孩子独自在家谨慎些才正常吧?哪有人一听到门铃就跑出去开门?万一我是坏人她不就糟糕了。”
万一你是坏人你就糟糕了。
我笑了下:“或许。”
“就是因为你总一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我才会不放心。什麽叫或许?我是让你小心一点些。”
“这里很安全。”
“好好好,安全安全,我都不敢想你室友给你操了多少心。”
“这算是偏见了。”
“那你也该反省一下为什麽会出现这种偏见。算了,不批评你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清楚那麽怎麽相处。毕竟你那位室友我就连一次都没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