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正挑眉接过,在看到信封上的火蜡符号与“举荐信”三字时,噌的擡头望向容寒璧。
“这是你的父亲,常将军的火蜡符号。”
常剑虽为漠北王,但奉正以及更多的百姓,更愿意称呼他为将军,守卫疆土的将军。
容寒璧听到这个称呼微微恍惚一瞬,又立即回神道出正题。
“师父身份不便示人,便通过我向父亲求了一封举荐信,信内的举荐之人——”
“就是我。”
奉正哽着嗓子接上这话,之後盯着雪景久久不语,容寒璧也陪着他沉默着,直到一只顽皮飞鸟掠过积满雪的树梢,落下的雪花打破了这寂静时,奉正动了动。
他珍之又珍地将信放入胸口内襟,转头望向回看他的容寒璧。
“绝不辜负师父和常将军的期望。”
容寒璧神色柔和,在馀光望向走进院子的挺拔身影时,笑意更深了些。
“这话不该对着我说,也不该现在说。”
这话要对着山石道人与常剑说,还要等到功成名满之时才有资格说。
奉正明白她的意思,也将一腔感激与热血统统压下,同样看向了走来的人,并对其拱手行礼道:
“谢大人。”
“不必多礼。”
谢玦对有能之士向来青眼以待,他拦住奉正的行礼,随即面有微急地看向容寒璧。
“你的药研制的如何?”
“谢你支持,如今药引已成,只需让人服下查看效果即可,只是有一桩麻烦。”
“你说。”
容寒璧点点谢玦送来的花草,略无奈道:
“这七扬花不算常见植株,且泛用性不高,所以种植之地甚少,解决不了这数万人所需,如今不过十馀份药量而已,需从各地转送而来,但所需时间不短。”
见谢玦眉心紧皱,容寒璧语气放松了些。
“我知你想的什麽,‘不患寡而患不均’对麽,隐瞒是个好办法,但我这里可谓是万衆瞩目,消息是瞒不住的,所以之前请你制定的病情册子就派上用场了。”
谢玦先是为她对自己的熟知而暗喜一瞬,待听到她的後言时,眼睛一亮。
“你是说要以那册子上的顺序来发放药物拖延时间?”
“正是,那册子按病情重轻顺序来排,明面上道理在我们这边,若是有人按捺不住出手,驻兵出手也有理由。”
奉正在一旁拍手大笑。
“好主意!”
他想到什麽,笑意更大了些,“这事处理的好了,奉明回山的时日也近了些,我如今可是提着心担心他做什麽事呢。”
容寒璧没有言语,但眼中微微的柔和出卖了她。
却唯有局外人的谢玦皱了起来,他看了眼奉正与容寒璧,眼中隐有纠结。
“你们可以担心了。”
他看着容寒璧蹙眉看过来,心里对她怜爱着,又为她叹息着。
“奉明道长身边的那位徐夫人,染上了疫病,如今——”
“砰!”
一声破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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