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说?”
奉正与其师弟们如今充当了搬运工的身份,刚搬了一具尸体的他擦掉汗水,一脸疑问。
“这次疫情与以往记录都有些不同。”
容寒璧微蹙着眉,“其中有些症状与鼠疫符合,却又有些症状与寒疫相符,又有些与别的疫情重合……总之我没法肯定是哪种疫情,更不要说去针对了。”
奉正也略懂医术,他听了这一大堆,也明白这很棘手。想到自己来时的踌躇满志,他隐有低落。
“原本以为我们一出马,这场瘟疫不过是挥挥手就能解决的事,可如今,唉。”
但奉正身为大师兄,总有一些属于大师兄的特质,气馁不在其中,他擡头时,已然又是满脸自信。
“如果不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我们就拼尽全力的解决,这些问题绝不可能难倒我们。”
容寒璧微笑着点头。
“大师兄说得对,你这副模样,才该是青年俊才的气态。”
然而奉正的正经一秒破功,他嘿嘿笑道:
“那不知道大师兄与那位谢御史想比,哪个更厉害一点啊。”
“……为什麽突然提到他。”
“嗨,还不是这一路走来,路人都在说他的事迹啊,我听得耳朵都快要生茧了。”
奉正虽是这样说,脸上却是极为认真的神色,但这认真不过一瞬,便又化为调侃。
“再加上咱们小师妹一听到他名字就不对劲的模样,我真是对他好奇的不得了啊。”
“我与他是旧识,对他不同些乃正常事。”
容寒璧难得解释,但看着奉正连连点头,脸上却明显对这话不信的模样,不由眼睫一眯。
“不过说回方才的问题,大师兄与谢玦相比——”
在奉正期待的目光中,容寒璧轻飘飘地戳出致命一刀。
“你不如他。”
奉明瞬间跳脚,带着少年意气的不服输气愤道:“我哪里不如他!”
扳回一局的容寒璧心情颇好,话也多了些。
“大师兄你虽也是奇才,但说到底,你还是把未出鞘的剑,但谢玦不同,”想到这人,容寒璧神色柔和了些,“他已经是把见过血的利刃了。”
“就如那路人所言,谢玦如今在汇州处理水患,不过半月时间,水患已止,只待重修水坝,而他今年,不过弱冠。”
这话足以证明谢玦的不凡,更别说谢玦如今的身份。
奉正偃旗息鼓,嘴里叨叨着“总有一日总要和你掰掰手腕”,继续搬尸体去了。
容寒璧看着他的背影,微微蹙起眉来。
“难道我把师兄的入世之心激起来了?”她顿了顿,“也罢,各有缘法。”
……
“寒姑娘,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孩子吧!”
“您看看我的丈夫,我给您磕头了,救救他吧,他死了让我们母子怎麽活啊。”
“寒姑娘……”“寒姑……”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