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已经习惯了。在焰身边,总是能放松下来,感到安心。似乎他本身就代表着一种稳定……五条和夏油应该也这样。”
“可能,在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地方……”硝子下意识捏了捏怀中的瓷瓶,低声道:“……我比我想的,更加信任他。”
而另一边,回到家中的栗秋焰,看着眼前的场景,陷入了沉思。
“等等,惠惠,你再说一遍。”
栗秋焰看了看满脸认真的伏黑惠,又看了看撇开眼睛的甚尔,忍不住道:“你说什麽?他要和我学做饭?!”
伏黑惠大声道:“是的!栗秋哥哥,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栗秋焰蹲下,伏黑惠期待地看着他,两只手可怜巴巴地搭上他的一边膝盖。
“爸爸说,可能因为他做坏事被妈妈发现了,妈妈才生气跑掉,不要我们了。”伏黑惠看着他,似乎从心底深处升起了某种希望,“我就想,也许爸爸好好地用心道歉,妈妈就会回来——”
“等一下。可能?”栗秋焰伸手打住,擡头看向甚尔:“所以,你现在根本不清楚……为什麽你的妻子不在你身边,是吗?”
伏黑甚尔啧了声。“……我忘了。感觉过的浑浑噩噩的,跟才醒一样——就对这小崽子和我老婆有点印象了。”
“那请问,你又是怎麽猜半天,最後推测出了这麽个老婆跑了的情况?”栗秋焰发出了疑问。
甚尔沉默了下。“因为……”
伏黑津美纪望着栗秋焰,可怜巴巴地搭上了他的另一边膝盖。
“我跟叔叔说了,我是妈妈後面带过来的孩子。”津美纪说:“妈妈以前还经常在家的,但因为叔叔不在家,所以妈妈就不回来了。”
栗秋焰:“……”
栗秋焰和她对视,发现津美纪用泪光闪闪的眼睛,向他快速地眨了两下——没跑了,这个早熟的女孩儿,绝对是故意这麽模糊着说的。
他几乎能想象当时那个场景,在甚尔怎麽也想不起後续,气氛变得危险紧张起来时,津美纪危机关头瞬间反应过来,利用绝对“真话”的童言童语,将甚尔的思维彻底带偏去了另一个方向。
“所以,我就在想,什麽样的礼物,最能突显出道歉的诚意——”伏黑惠擡起头:“果然是料理吧!”
甚尔看了眼栗秋焰。“我知道,你在我们不在时,照顾了这小鬼……”
甚尔咂了下嘴,似乎对说这种肉麻话着实不太擅长,于是烦躁地挠了挠头。
“……你那盘猫耳朵,我吃了。很……好吃。也是因为那个,我才觉得这个蠢得要命的……啧。”他撇开视线:“总之……谢谢你照顾我儿子。”
栗秋焰眼睛都瞪大了。
也许是初印象实在太差,现在这麽一对比,突然觉得——不是,这人其实还不是完全没救?
“但是……不不不,惠惠,这不行吧。教你做饭只是顺手,但其他的,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栗秋焰尝试解释:“你看,我不能同时是你的哥哥丶师父丶监护人……”
伏黑惠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栗秋哥哥,是我想当然了——”
伏黑甚尔:“为什麽不行?”
栗秋焰看着甚尔,甚尔理直气壮地看着他。
栗秋焰:“……”
好不要脸一人!
突然想到了什麽,栗秋焰呵呵一笑。
“我不同意,主要这也是一个伦理上的问题。”他说:“假如真教你做饭,按先来後到也是惠惠在你前面,那按辈分来,惠惠岂不是你的师兄?”
伏黑惠大脑放空,陷入了呆滞。
——我是……我爸的,师兄?
“而且,按种花家的传统来说,一日为师丶终身为父。”栗秋焰仗着霓虹人不懂,向伏黑甚尔施展了邪恶的文化霸凌,咧开嘴道:“想让我教你不难……先叫声爹来听听?”
伏黑甚尔:“……”
小学生伏黑惠陷入了更深的震撼中。
假如这麽算,那栗秋哥哥是我师父的话,就是我爹;但假如我爹也拜师了,那我爹丶不对丶我师父丶不对……
……我哥哥竟是我爷爷?!
作为完全没有经历过伦理哏儿冲击的霓虹小学生,伏黑惠的大脑在得出这麽一个结论後,彻底死机了。
“怎麽样。”栗秋焰气定神闲:“这下总该放弃了吧?”
伏黑甚尔:“不。”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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