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无关。
似乎也不完全无关。
毕竟当时无意之中将一个最方便僞装成意外的机会送给了对方。
但只要那位组织成员想,无论什麽时候总能找到出手的机会。
她觉得自己能想到这一点,父亲也能想到。
……
高大的男人最终只给她留下一个有些佝偻的背影,远远看过去显得苍老了好几分。
临走前,浅川真澄擡头看了一眼家里的房子。
冬日,二楼攀爬的花藤正处于枯黄的时节里,但被花匠修剪过,显得整整齐齐的。
“……”
和爷爷家的布置一样,但又不完全一样。
像是想要停留在过去的时间里,但终究还是会慢慢地朝新的方向走。
浅川真澄想。
……
她问父亲要来了母亲留下的所有信件。
厚厚的一沓。
一年一封,足以支撑她度过半生的数量。
浅川真澄本想拆看全部看完,但垂眸看着信封上僞装出的印章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信件全部小心翼翼地收好,放进家里的保险箱内。
依旧是一年一封。
其馀的都留给时间。
*
虽然并没有正式同居,但她似乎已经完完全全习惯了和对方住在一起。
从京都回来後,浅川真澄简单把行李收拾妥当之後便出门,没打招呼也没带东西,就熟门熟路地前往诸伏景光家。
结果在诸伏景光家楼下遇到他,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浅川真澄招手:“景光。”
待他走近,她毫无预兆地突然张开手臂环抱住对方。
浅川真澄:“……好久不见。”
拥抱一瞬便又飞快地松开。
很少做这样的事,浅川真澄有一点点不自然,收回手轻轻捏捏发尾,若无其事地问:“是要出门吗?”
诸伏景光垂眸盯着她看,明亮的蓝眸溢出一点微不可察的笑意,慢慢点点头。
浅川真澄:“你去做什麽?我也——”
话刚说了一半,剩下的内容似乎被一个比方才要热烈许多的拥抱裹住,久久也无法从她的嘴里吐露出来。
“……”
淡淡的薄荷味。
她感觉诸伏景光的下巴搭在她的肩窝上,难得不那麽贴心地没有收敛力气,不是轻轻地搭着,而是以能让她感受到他存在感的力度。
腰背被紧实的手臂揽住,浅川真澄感觉自己几乎整个人都被诸伏景光笼在怀里。
这个姿势让浅川真澄看不见他的表情,有些话便更加容易说出来:“……有点想你。”
“我很想你。”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清朗短促的笑音,随即而来的便是一个落在她脸颊上的轻吻。
浅川真澄:“……”
怎丶怎麽回事。
眼前这个突然直球的人是谁啊。
她一边暗忖,一边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擡起手,回抱住他,指尖在诸伏景光宽厚的背上摩挲,揪起一点衣料。
“你穿得不厚欸。”浅川真澄揪了两下,是件不算厚重的大衣,“不冷吗?”
怀抱中传来的温暖体温明晃晃地展示着身前人并不觉得冷的事实。
浅川真澄:“。”
好吧,看着这张平日里看似无害纯澈的脸,她总是会忘记对方是一个能微笑着一挑多的猛男(?)的事实。
“你打算去哪来着?”被打岔了半天,她终于想起自己最开始还未得到答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