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时跳了出去,朝石室房间跑去。
旋转石门被推开,里面已空无一人,像是没有人住过一般,干净整洁如初。
花满楼鼻子一皱:“有血气被水冲淡的味道。”
君子神色有些犹豫。
“怎麽了?”陆小凤转头看君子。
花满楼摇了摇头:“有点奇怪,这样的味道,不是在这个小房间传出来的。”
“我知道了。”竹枝枝半蹲下来,从石床缝隙中抽出来一根很细的衣服绒线。
她手肘撑着膝盖,将指间的绒线展出来,擡眸看向花满楼和陆小凤。
两人跟着蹲下来。
陆小凤的眼睛盯着那绒线打转。
花满楼伸手按了一下:“是衣服挂出来的绒线。”
“所以昨天那个男人,替代了枝枝姑娘掉下去?”陆小凤琢磨道,“结果被下面的人发现并非原本应该来的人,就将人给……杀了?”
花满楼摇头:“应该只是受了重伤。”
若是将人杀了,血腥味会稍有区别。
“何况……”君子说道,“若是对方发现人不对,应该能猜到,人就在我那边。”
若是对方的目标是枝枝,再将机关开一次,也不是什麽大事。
昨晚那男子,大概是任务没完成,被带去惩罚了。
只是这惩罚估计不算轻。
“这麽看来,对方就是特意将人抓走,惩罚去了?”陆小凤倒是和花满楼想到一块去了。
竹枝枝抓过花满楼的手,在上面写字:能不能知道,血气是什麽时候的?
花满楼回了两个字:昨夜。
陆小凤看他们的小动作,瞬间明白这两人是担心谈话被听去。
他伸手,在花满楼掌心写道:枝枝姑娘怀疑,下面的密室,不止一处?
若是不然,很难解释为什麽他们两个房间如此靠近,却没看到那同样滚下去的男人。
而且。
陆小凤听到的动静,很有可能就是男人被惩罚的动静。
竹枝枝在花满楼手上点了一下,示意没错。
接着,她继续写道:蜡烛,迷药。
君子的手一动。
对了,他平时睡眠虽然也很好,但是石床翻动的动静,也不至于完全听不到。
除非……
有外物作用。
陆小凤无声叹气,在花满楼手上写了两个词:逐个击破,排除异己。
花满楼自然明白这是什麽意思。
竹枝枝也懂。
这就是那石洞主为什麽,会让人在这里等几天的原因。因为这几天里面,他要了解每一个人最真实的想法,若是想法和他不同的人,怕是要遭到毒手。
同样,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大家都要戴上面具和黑袍。
一模一样的衣袍和面具下,就算是换了一个人,又有谁知道呢。
这根本就不是什麽共同商议的关外同盟会,这就是一场不怀好意的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