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气得呼吸都乱了。
“你丶撒丶谎。”竹枝枝一字一顿道。
——她不管了。
——爱咋样咋样吧!
——她快要气死了!
“小姑娘凭什麽说我在撒谎?”霍休还是不慌不忙地温酒。
似乎没什麽事情,可以打断他温酒的节奏。
少女擡着下巴道:“我就是知道你在撒谎!我有证据!”
霍休只是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看起来,完全就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少女更气了,拳头蠢蠢欲动。
“你要是没有撒谎,那你解释一下,这个东西……”竹枝枝将一个小荷包吊在手指上,晃了晃,“里面为什麽会有你的头发?”
霍休看着那荷包,眼底的光沉了一下。
当少女把里面的几根白头发拈出来之後,他的眼底,更是暗沉。
仿佛山雨欲来时,天边翻涌的灰色云层。
“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霍休沉声问道。
少女哼了一声,道:“这是我从上官丹凤身上拿到的!”
“丹凤公主?”陆小凤惊叫一声,“她怎麽会将霍休的头发丝藏在自己贴身的荷包里。”
他的惊叫里,不可置信的语气十分浓烈。
——浪子并不知道,那荷包并不是上官飞燕的。
没错,那荷包其实并不是上官飞燕的,而是他们昨晚游街的时候,一个姑娘撞到少女怀里时,留下的。
当然了,这荷包一开始是要给花满楼的,只是被少女当作攻击她花神的人给处理了。
大庭广衆之下失了面子的姑娘,当场就哭着跑掉了。
竹枝枝当时还赶着去堵陆小凤,没及时追上去,就一直带着,琢磨着什麽时候再还给那姑娘。
至于里面的白发……
那是她今早在这里拿的,原本是打算拿去吓唬上官飞燕,说霍休已经把她招了的。
现在换了个用途,还套用了别人的荷包,少女多少还是有点心虚的。
只不过她现在的心虚,有了个“偷拿别人荷包”的由头挡着,就显得顺理成章,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除了……花满楼。
青年是个温润君子,就算心有疑问,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去质问一个姑娘家。
更何况是他喜欢的姑娘家。
再者,霍休那突变的脸色,也昭示了一件事情——对方和上官飞燕,确实有关系。
陆小凤的眼睛,在荷包和霍休的脸上移动。
“或许他是上官丹凤的爹?”
“上官飞燕是我的女人。”
竹枝枝和霍休的话,几乎同时响起。
爹和情人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让浪子都愣住了。
“什麽?”陆小凤不敢相信。
花满楼都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