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头看花园里那颗树。
“像这棵树,要有人浇水施肥,树才能牢牢扎根,长高长大。
若,一个男人有所觉悟,像树一样,长出强大又坚固的感情。
至少,一百年。”
幕临渊意识足够清醒,他睿智提醒。
“女儿,现代社会分工,期望男性成为文明一种标志,人类把大部分竞争重要工作分给了男人,人类又把对爱的渴求分给了女人。
男人。
是被复制出来充满野心丶感情匮乏的战士,我们在虚幻权利世界里游戏,一路过关斩将。男性对感觉十分迟钝,而女性又天生敏感的群体。
无论现在与将来,恋爱或失恋,爸爸都希望,你能体谅我们男人这一点。
至于,父亲想要传达的女性力量。
女人。
学会,照顾好你自己。
保持自我,独立不屈的人格。
一段看似完美恋情背後也必定会暗藏伤害,人都是在自我探索中成长起来,男女双方彼此之间要学会,相互体谅。”
“爸爸……”她微微一怔,话语被灌输意识灌入心里。
“辰砂,塞在曾在《少女做的是什麽梦》中写过一首诗:
父亲打开门,请进物质上的丈夫;
而理想的情人,总是从窗子里进来。
爸爸对你深切的爱,物质丈夫与理想情人,以同样面貌出现。”
在女儿疑惑神情里,幕临渊随手从外面把门反锁,指着那扇禁闭窗子微笑:
“他凌晨三点,就在窗外等你……”陛下顺便对婢女摆手,服侍公主更衣。
当幕辰砂迎着曙光开窗早上五点,她扶着浓密卷曲长发,神情淡漠,常常让人感觉暧昧和模糊。
“你竟然被蔚雨霁那家夥连甩两次?!”他真是越想越火大,他所珍惜人,怎麽能被别的男人这麽对待?
“……黑历史谁没有?又来,翻旧账?”她眼睛漆黑,神情冷淡的时候像沧桑的女人。
翻旧账,行。
他就一次翻个遍:
“知不知道蔚雨霁为什麽会离开你?
他把小仙女想太美好,你本质上是强势且不容妥协的女人。
而夜子墨,我把你想的很糟糕……”
他忍不住问。
“前世,你不舒服,去医院做什麽手术?”
“前世?
医院……
手术……?”
她睡眼迷蒙,疑惑思索半响。
“几岁?”
“18岁。
很痛的手术……”
即使如他当年所想,她做了堕胎手术,他今生的告白依旧不会变。
“喔!”她眼皮一跳,好似想起什麽,吞吞吐吐,微微咬着嘴唇。
“说,实话。”他说话,简练至极,好像某种告诫。
“近视眼修复手术。
我妈那时还骗我说不痛,超痛。”
她指着眼眸抱怨,前世为了出国留学,书看太多,眼睛都熬近视。
“明明说好让你妹妹保密。”
“为什麽要特意对男生保密?”他咄咄逼人问道。
“我带眼镜巨丑的呀,小仙女形象不保。”她当年是校花嘛。
“……!”
原来,等待时光的流转和轮回,有些事情是可以解释,有些事情能够心甘情愿。
每天,他都有很多机会和很多人擦肩而过,她们可能会成为他的朋友或者知己;夜子墨前世放弃很多擦肩而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