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附属卡里花钱如流水的前女友们,都是风情万种的你来我往,人情世故里她们那个不是看中‘夜执行长’身上这张皮?
即使好像孩童般纯真的夕雾,妹妹脖子上那枚紫翡翠,你又花了多少?你要帮她解决多少难题?
她们只是‘慕强’。
你不是永远那麽高光辉煌,意大利一无所有,黯然失落,穷困潦倒几乎饿死那段经历,你敢和身边那个女人说?
你不敢说,心里总会想,说了,这些女人会怎麽看待你?
说了,她们就不把你当回事了。
夜家丰厚财力,油滑的客套话,始终都是你自尊心的保护壳……”
夜子墨敛下眼,心瞬间时难以控制地紧了一下。
他心弦里的音乐由高音流淌到低音区,音色逐渐低沉,音符缓慢,似乎带有某种不安的色彩。
夜景光是真正的商人,生意和情分,分得很开。
只是。
夜景光第一次看到夜子墨穿着得体英式三件西装,少年摆出沉稳的姿态时,他眼神变化是很动容的……
好像波折命运里,夜景光还未残疾之前,那流逝的岁月,年轻时的自己。那一刻,过去时间里曾经叱咤风云,全都扑向了他。
夜景光叹气,他的铁面冷漠只有对夜子墨是例外,老爷子语气充满遗憾:
“我在想,当手中‘牌底’揭晓。
原本父亲为你准备女孩,并非我用来制约你前途的‘入场券’,雪儿并非我安排盯梢你的‘眼线’,你也不是夜家傀儡。
你拜师的第一天,师父就告诉过你,‘人不可能一直占上风,凡事总要留一手。’。
师父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後盾,只是我老了,万一有一天‘夜执行长’那层皮一脱,儿子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父亲接不住你,那该怎麽办?
她是唯一有能力帮助你的女人。
你有没有想过,我给你塞女人干嘛?父亲对儿子变态控制欲?你太低看师父,男欢女爱不过是荷尔蒙刺激,能成什麽大事。
她的身世是你最後的保护伞!
我把你当成亲儿子看待,最好的都留给你了。
她是一张‘黑卡’,商业价值,一兆亿美金。
现在,变成别人的……
究竟,是何感觉?”
父亲所作一切都是为了儿子,他让他挽留争取的从来都不是什麽女人,师姐是一张免死金牌。
免得他在商战风云里,有去无回,父亲所在意始终是儿子,即使他不是他亲生的。
夜子墨忽然笑了,他当年带着李世玲确实纯粹反抗夜景光,内心也抗拒做夜氏傀儡,他俯身凝视夜景光:
“师父,承诺过的事情,徒弟不会收回。
我答应过,帮你守着夜家。
赢,夜式盛世集团赢,输,夜子墨一个人输。
儿子,不需要女人来帮我兜底。”
夜子墨拿出西装外套里的烟盒,然後他点燃一支烟,交给夜景光,老爷子看着儿子熟悉的坚定眼神,夜景光沉默的接下香烟。
子墨中的黑色,代表他的心灵,人应该尊重‘黑色’,任何都无法让他妥协,黑色意为‘不容妥协’。
父子相互凝视片刻,好像解开多年心结一般。
一切尘埃落定,尽在不言中。
夜景光微微叹气,男人不局限在感情旋涡里是对的,谈感情浪费时间,人总归是要依靠自己。
孩子们长大了,都愿意自己给自己兜底,海阔天空任鸟飞。
“子墨,你已经下定决心,以後的路,只能靠自己。”
夜景光只能管好自己的腿,小辈们感情事情,绕来绕去,说不清楚,爱谁谁。
夜子墨无所谓的耸肩,对他来说,没有伴侣的羁绊是一件好事。
他有许多时间留给自己,思考他到底想成为一个什麽样的人?
思考他到底想做什麽?
人生在世,活了七八十年,世上正真认识清楚怎麽活?为何而活?活的明白的人,毕竟是少数。
人活一世,他最希望,认清楚他自身,看清楚他自己。
自以为灯,自以为靠。
同门之间,夜子墨与林雪见总会很像,做出相同的决定,彼此是一对镜像。
他与她会向对方提供一面镜子,特定照亮了隐藏的另一面,从中可以看到自己。
夜子墨心里忽然浮现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