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neofthefatherunknowingly
“Boneofthefatherunknowinglygivenyouwillrenewyourson。
Fleshoftheservanwillinglygivenyouwillreviveyourmaster。
Bloodoftheenemyforciblytakenyouwillresurrectyourfoe……”
低沉沙哑的声音宛若海洋最深处海妖的吟唱。狭窄幽暗的地下囚牢,一个拥有海棠黑发的女子正坐在破旧的木床上,轻声呢喃。她的怀里是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儿,正睁大眼睛,好奇地盯着眼前的女子笑容摇曳地唱歌。女子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婴儿的背,笑容越发浓郁。而她脖子上的银色项链正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
我猛地睁开眼,直到看见熟悉的帷幔顺着两侧划过眼角的尽头,才陡然意识到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梦。
忽略到浑身的冰冷,我慢慢地半起身,发凉的手攥着身下的床单,缓缓地,缓缓地,再次吐出一口热气。
来到马尔福庄园已经几个月。可每次醒来都要反应一会,才能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这里。
梦里女人的声音依旧在脑海里打转。
我忍不住呢喃:“Boneofthefatherunknowingly……”。依着梦里的韵律,安抚我混沌的大脑。
窗外的天色渐渐淡了墨。
“噔噔……”海基准点敲起门
“进来。”我顺势起身,假装自己刚好醒来。
海基走进屋内,左手端着早餐托盘,右手臂搭着换洗的黑色衣袍。
“纳西莎有什麽要对我说的吗?”
海基恭敬地回道:“夫人说,莱斯特兰奇夫人在门口等着您。”
它小心翼翼地将早餐放在桌面上,将衣袍摆放在我的床尾,又毕恭毕敬地朝我鞠了一躬,啪的一声消失在房间内。
我沉默片刻,随即快速地振作,加速洗漱,换上衣物,吃完早餐。
等我打开房门时,门外,贝拉布莱克已等候多时。
她身穿和我类似的黑袍,顶着黑色袍帽,过长的黑发早已一刀剪成了短发。蜷曲的头发过分杂乱地暴露在袍帽外侧。不过她本人并不在意,只是背靠在走廊墙上。乌压压的眼眸斜斜地落在地毯上的某一处。
我反手将门用力合上,吸引到她平静的视线後,便跟着她,往马尔福另一方向的厅室走去。
我们的行程是一样的。
厅室的人不多。板桌上的位置却只剩下几个。
我步伐加快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旁边原本属于卢修斯的位子却是空着的。
我眼神干涩,下意识擡眼看向对面坐的贝拉布莱克,又看向板桌後头隐于昏暗处的地方。
壁炉里的火即使在夏季也烧得噼啪作响,像厅室独有的配乐。
我仿若又回到几个月前我重新回到这的那一刻。
“赫拉,我们是一样的”伏地魔站在壁火前。他没有看我,只是盯着舔舐着柴火的紫红火焰,手指指腹不断摩挲着那根长得不可思议的魔杖——那是我的魔杖,他使用得格外得心应手,“迟早你会发现这一点。而在那之前,我决定原谅你所有的过错。”
他侧开身,看向我不可思议的眼睛,眼神哀悯,却平静得如同暴风雨来前。
“我已经将那些参与进神秘事务司行动的食死徒全部处理干净。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过去。所以……”他伸出手,虚虚带过我的脸侧,没有说完“所以”後面的内容。
“我和你,比你想象的更加紧密。”
“你会知道的。”
他挥手让我离开。
在第二天,一个食死徒就抓着我,幻影移行去到一个地方。
它处于乡野之间。这里的每户人家都离得极远。我们要去的房屋与其他居所没什麽不一样。可打开那扇破旧的木门,房间内却只有一张积满灰尘的木桌,木桌旁倒放着一个老旧的棉质沙发。
食死徒不为所动,镇定地拿出魔杖,指着沙发呢喃。
刹那间,我脚下一空。
随後夹杂着冷气和地下独有的腥气的风扑面而来,刮得脸生疼,睁不开眼。
所幸只过了四五秒,我就脚踩实地,来到了令我震惊的地下世界——食死徒地下大本营。
伏地魔对大本营的设计极大程度借鉴了魔法部和斯莱特林休息室。入眼一看,满满都是黑丶绿丶银色调的装饰品,脚下全是低调且光滑的砖石。整体的氛围看起来阴冷,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黑魔王的集中点。
可带我来的食死徒却对这环境怡然自得。在这忙碌着後勤工作的食死徒也是一脸平静。他们穿着各自部门的正装,抱着资料,从我身边匆匆经过。来来往往之间,竟真有几分“另一个魔法部”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