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後背,腰又坏了。我这三年级真是过得不太平。
也许是抵着床垫一夜,肚子里的器官拧在了一起。这给本就不太舒服的我雪上加霜。
庞弗雷夫人看我一脸病怏怏的模样,不再乐意我回去,又将我强制留在病床上躺了一上午。
星期二上午的课几乎全满。我一个人待在病床上,也不能期待有什麽人能来看我。若说海格,那也得等他早上的一二两节课结束後。
我又数着手指头,开始发呆瞎想。
昨天课上和马尔福的交流不少,也不知道我被袭击的时候,马尔福有没有看到……庞弗雷夫人说了我被抱回医院的时候血已经染满了哈利的手,这事定是闹得沸沸扬扬,真不知道海格的教授职位能不能保住……中午不知道能不能吃鸡块,疤都好了,应该能吃吧……下午又有占卜课,好烦……
想到一半,我的注意力突然被空气里的小毛线吸引。这东西飘飘扬扬,在空气里任意浮沉。我忍不住鼓起腮帮子吹,一直吹到头有点晕,便突然有些不开心。
哈利这个人,怎麽都不来看看我?他不是有隐形衣的吗?好歹我也是为了他受伤,男生真是……
我突然想起赫敏的话,狠狠赞同了。
——男生真是蠢。
暗戳戳骂完了哈利,我又觉得不应该这麽说他,心里闷闷的,便将默默唤了出来。
默默看我完全恢复,终于开心了一点,变着花样地转换自己的形状,逗我开心。我一高兴,它就高兴,立马鼓动鼓动,想要吐出点不伤害人的汁液。
“默默,不行。”我严肃地制止。
默默就立马憋了回去,但看上去非常不开心,还有点委屈。
默默的情绪如今已经和我自由互通。我当然能明白这翠绿绿的小东西是怎麽在心里说我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这话是不是从赫尔那学来的?好的不学,学坏的。你要是想吐,就得先学会怎麽把它弄干净。”
默默被戳破心事,有些不乐意,学着赫尔,将有些干巴的花瓣对准了我。一小团地缩在那,切断了和我的联系。
我猜测这应该是它认为的屁股,不由地哑然失笑。
默默这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和赫尔学了什麽。一个小仙人掌,哪有什麽屁股的?但转念一想,默默一高兴爱吐口水这件事,又是哪个小仙人掌能做出的事?定是赫尔教它的。这两个小东西,真是让人不省心。
玩着玩着,犯起了困。我干脆躺回床上闭上眼睛,等着庞弗雷夫人叫醒我。
只是叫醒我的并非是庞弗雷夫人,而是下腹剧烈的疼痛。
我汗涔涔地捂着肚子起身,看了外头。太阳照射的方向并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说明还没到下午。
怎麽回事?难道是默默的缘故?
我想起了去年莫名其妙的发烧,不禁有些头疼。
此时,白色布帘拉开了一条缝。一个人闪了进来。
我看了他一眼,心头的吃惊竟抵过了肚子的疼痛。
“你怎麽来了?”我说道,同时又诧异自己怎麽发出这麽虚弱的声音。
马尔福明显也一愣,顿了两三秒後,终究是坐到了我病床旁的椅子上。
“来看看你死没死。”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马尔福说话一向不中听。对待我们这种“平民”,说话更是不客气。
想到这,我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对他産生少女的迷恋。哪怕现在,他这般态度,我心底还是喜悦的。喜悦他能来看我。
我下意识擡眸看了他一眼,心底却发笑。
“你……怎麽样了?”他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高贵地坐在那小小的椅子上,显得格外拘谨。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肚子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