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
这是杜庆科的第一判断。
他站在坠落时擡手勾到的硕大树枝上,深黑色衣衫在翠绿枝叶中便于隐蔽,脚下蹬的靴子平稳踩着,满头的银发垂在後背,指骨承着大力。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惜锄头坏了,怎麽办呢?要不然你就用拳头砸吧?知道你今天要砍的木头数量多到离谱,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啊!”
底下有道放肆的声音叉着腰在说话。
“那,我就先走了。”
他低眸去看,对方哼着小曲,穿着粗俗破烂的衣衫插着腰趾高气昂的转身。
不对劲。
现在这种布料早已绝迹。
而且手中的粗树干也不是很对,在十几年前吸血鬼种族凶猛入侵时,这种无滥的树丛早在牵连中倒塌完全了,而且,这种树木只有他幼时的村落长过。
难道。。。
他猛然倒扣下去,黑色衣衫翻卷到背後,那广袤细腻的银丝宛如瀑布般垂下,眸子则凝视在一道气息很弱的身躯上。
对方约莫十七岁左右,这年纪实属刚成年的时候,他蹲在地上,指尖一遍遍修复已经彻底破损的斧头,硕黑眉头皱着,一身常年日晒的黑皮,以至于连指腹和脖颈都晒成同色,若非他黑的均匀,若是光论他瘦削身躯,只怕跟黑熊也没什麽两样。
看了有五秒。
对方跟傻子似的根本没注意到。
“嗤—”
杜庆科突然就笑了。
他笑原来是他终于脑子被毁坏,以至于出现幻觉,竟是看到以前的自己了。
“谁?”
江行游听到声音,黑亮眸子立即擡起,虽然潜藏身躯的爆发力可观,但在文冶杜看来却像只小蚂蚁似的,一戳就倒。
这戒备的样子。
这手臂有条深深的疤痕。
对方该不会也是自己原来的名字吧?
杜庆科倒也不惊慌,轻松的从树上下来,空中翻了半个身,在鼎盛状态下的他就算把整个村落毁掉也是件简单的事。
但。。。轻易解决,哪有那般轻易放过的事?
而且也会异常无趣。
他靠近对方,亲昵的擡脚将斧头踩的更碎,并垂下瓷白无半丝瑕疵的面颊,与那双黑亮眸光对视,“江行游,求我,今天要做的事就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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