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挑起涂了正红色口脂的嘴角,“希望你别太生气,这件事说到底还是阿虞不对,但做父母的,说到底也只是希望阿虞开心,但我又实在不忍心让你这麽个小孩糊里糊涂的被欺负,所以,这个恶人还是让我来当吧。”
顾悠悠这下也听不懂了,她懵了一下,越听越迷糊,但很快,她脑海里突然快速闪现一件事情。
该不会,是要讲那个事儿吧?
顾悠悠紧张的胃痉挛。
比起徐非耀对江与墨的负面印象不同,顾悠悠有了之前的记忆之後,反而更加喜欢江与墨了。
上辈子,所有人都要她坚持,让她看开点,多接触接触阳光,多跟别人交流,她的亲人是多麽多麽爱她,她有那麽多钱那麽多爱,只要好好的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
所有人都觉得她只要坚持就能走出来,却不知道即使她吃了那些药,除了整日整夜的昏睡,清醒的时候动都不想动,她打心里什麽都不想做。
不管家人说了多麽多麽令人温暖感动的话,她都很难生出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和喜悦,她只是不想让家人伤心而苦苦支撑。
江与墨是唯一一个说中了她心里想法的人,她当时心里有很大的触动,这麽久,终于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不是劝她为了将来,为了亲人坚持,而是说——
很辛苦吗?实在太痛苦的话就放手吧。
顾悠悠忍不住痛哭,不知道是因为终于有人能理解她而感动,还是因为终于能够解放了。
在她自杀前的那几个小时,是她这辈子最轻松丶最自由丶最开心的时候。
当然,她现在已经不会想死了,更不认为应该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恢复正常之後,更加知道当时她的亲人们是抱着怎麽样的痛苦,来接受她死亡的事实。
然而,那个瞬间的感觉是真实的。
这辈子,江与墨又更是直接在那几个恶魔的手下,把她救下来,让她免除那些痛苦。
这样的江哥哥,又怎麽会是坏人呢?
“妈妈,你不要说。”顾悠悠此时只想阻止,二哥那麽喜欢江哥哥,要是妈妈真的把江哥哥赶跑了,两人不仅会吵架,还会伤害二哥和江哥哥的感情。
但顾母一意孤行,她为顾虞张罗了那麽多人,哪一个不是名门出生的大家闺秀,他却个个都不喜欢,反而跟被江家除名的臭小子谈起了恋爱。
即使这人才刚成年,但她儿子可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顾氏集团的掌权人诶,在她心里,阿虞配得上最好的。
而江与墨,显然并不在其中。
“不,为了小墨,我更要说。”顾母坚持道:“说来惭愧,我总以为阿虞情窦未开,就一直想要给他介绍对象,但你猜怎麽着?”
江与墨很配合,非常好奇:“怎麽着?”
顾母欣赏他的上道,但却把手收了回去,再次很轻的抿了口茶,“诶,那小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还玩起了金屋藏娇。我这双1。0的眼睛看的真真的,那个人就住在阿虞家里呢!”
“你也知道阿虞虽说不是处女座,但洁癖还是有一点的。但是那人竟然可以在客厅随意吃什麽零食,把客厅弄的乱七八糟,但是阿虞就是一点都不生气。”
顾母叹气,“唉,这事儿都是我半个多月前看到的了。你说你跟他只在一起三天。”
顾悠悠越来越坐立不安,她觉得这种事情,尤其是二哥的隐私,怎麽能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呢?
江与墨低着头,略长的碎发自然垂落,挡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双眼和半个鼻梁都藏在阴影中。
他仿佛在做最後的坚持,顾母看到他用力咬了下唇,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您到底想说什麽?”
顾虞目光怜悯,“你可能是第三者,在我们这个圈子,阿虞这麽晚开窍已经实属难得,虽然我也不喜他三心二意,但没办法,他已经25了,我管不动他,但我更看不惯,这才跟你说的。”
顾母看他一直垂首不语,身形瘦瘦小小的,头也很小,看起来可怜极了。
顾母于心不忍,但快刀斩乱麻,她语重心长道:“你小小年纪,未来还无可限量,何必挂在阿虞这颗树上。”
顾母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这张卡不记名没密码,里面有一千万,只要你离开阿虞,把这张卡拿去,直接就财富自由,一辈子都不用打工,吃喝不愁了。你怎麽想?”
顾悠悠在一旁急死了,偷偷手机在桌底上按出残影。
她努力拖延时间,但是却没想到才打几个字,还没说话,保养得当的手就直接把她的手机捞过去了。
顾母说:“别想跟你二哥通风报信。”
顾悠悠那个急啊,“妈妈,你这样二哥肯定会讨厌你的。而且,江哥哥才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好,卡我手下了。”与此同时,江与墨把卡放进兜里,笑眯眯地说:“伯母真大方,还请您跟我去办一下无偿赠予的手续。”
顾悠悠身体一震,猛然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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