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男人伸手,毫不犹豫地掐根用力,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是片刻,就已经偃旗息鼓,恢复成平时的样子。
哈!
江与墨心里气笑了。
宁愿这样,都要拒绝他。
江与墨咬紧後槽牙。
等着!他会让顾虞忍不住求他,求自己满足他,而到那时候,他一定吊着他,轻易不会让他得到满足,让他一直沉浸在浴球不满中,直到忍不住,求自己。
哼!
“哥哥,痛不痛?”江与墨心疼道:“哥哥,真是的。那是能随便粗暴对待的吗?要是哥哥不行了怎麽唔。”
“算我求你。”顾虞捂住他的嘴巴,无奈哑声道:“闭嘴吧。”
江与墨:嘻。
他骄矜地点了点头,暂且放过他。
吹风机的呼呼声响了有十几分钟,浴室门终于打开,秦煦望眼欲穿,“你们终于出来了,这澡洗的可真久啊。都快一个小时了。”
他仔细打量江与墨,只觉得他的脸异样的红,气血十分充盈,表情还隐约有些满足。
心里冒起的怀疑,在仔细观察了灰发男之後,暂时消失。
虽然皱巴,但湿的,某个地方也很正常,应该没发。
等等,那是,牙印?
秦煦瞳孔震颤,指着顾虞的手指疯狂颤抖,他想质问你们在里面做了什麽,但因为江与墨在场,喉咙里跟堵了十斤胶水一样,说不出口。
徐非耀眼神复杂。
他终于确认前段时间,阿虞脖子上的牙印是谁咬的了。
搞来搞去,之前那个神秘对象,和现在这个心动对象是同一个啊。
也对,他早该知道阿虞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他喜欢的车一直都是粗犷霸气的那款,喜欢的人自然也只会是那一个。
幸运的是,江与墨对阿虞似乎也不是无动于衷。
不对,等下,江与墨喜欢的好像是阿虞的僞装,从庄园那次来看,他好像并不是很喜欢真正的阿虞。
徐非耀很想抱头,这都是什麽事啊?
而且,他好像看出阿虞此时有些急躁,像是欲望没有得到满足的那种。
徐非耀表示他已经不敢想他们在浴室里发生了什麽。
江与墨刚才在浴室连带把洗漱也做了,现在躺回床上,骨头缝里透出闲适与慵懒。
他打了个哈欠,困倦地眨了眨眼睛。
“哎呀,都这个点了。小墨,你睡吧,我们就不打扰你睡觉了。”徐非耀走的时候,把秦煦也拉走了,“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秦煦一脸:?
“不是,你自己走就算了,干嘛拉我?我不放心让小墨跟那个男的独处一室!”
秦煦转头就想回病房去。
“你喜欢小墨。”徐非耀斩钉截铁。
秦煦说:“对,怎麽?你要拦我?”
“但是小墨又不喜欢你。”徐非耀字字诛心,“他明显就喜欢那……那男的,你现在回去不是招人嫌吗?说不定他会更讨厌你,搅乱他的好事。”
秦煦长长吐出一口气,头颅深深地垂下去。
“你别这样,天下何处无芳草。”徐非耀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这瓜,你也扭不到,干嘛为难自己?”
徐非耀知心哥哥上线,苦口婆心地劝,“你跟小墨现在也不过才认识一个多星期,能有多喜欢?那两现在都两情相悦了,就差表白了,破坏人的姻缘可是要被驴踢的!”
“走,哥给你介绍对象去,不管你要帅哥还是要美女,火辣的害羞的还是内向的,通通都有。”
秦煦一把掀开他的手,“现在小墨对他的喜欢,都是假的!是那什麽……对对,斯德尔哥摩!我一定要让小墨认清楚,他现在所有的心情都是病态的!不正常的!”
秦煦说完就跑了。
徐非耀愣住,半晌抓着头发,“那是斯德哥尔摩!不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艹!阿虞他到底想做什麽?”
但徐非耀清楚,不管顾虞想做什麽,他也只会永远站在顾虞这边。
病房里,顾虞正陷入矛盾中。
浴室里发生的一切,江与墨表现出的依赖比之前更甚。
他是不是不应该,再用这个身份跟江与墨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