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容四处打量,一时半会儿没找到趁手的工具。
徐非耀直接站在前面,“江先生!小墨不仅是我弟弟,还是阿虞的朋友,不管你今天有什麽想法,你最好还是憋回去。”
他来的架势太大,走廊上已经有其他病房的家属在偷偷探头。
江崇元这会儿像是终于赶来,顶着满脑门子汗,“不好意思哈,我跟我爸说了,但是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江崇元拉住江父手臂,“爸,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江崇元哪知道秦煦就算了,徐非耀竟然也在,那今晚他们是不可能带走江与墨的了。
“走?走什麽走?”江华容忽然怒喝,“我是他老子,我想对他做什麽就做什麽,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们无关。”
江华容这麽些年,费心经营的名声全都废了,他瞪着床上垂头塌肩假装害怕的江与墨,目眦欲裂,“你她妈知道现在别人都是怎麽说我的吗?”
就这麽一会儿的功夫,圈子里都传遍了。
他就犯了一次错!
只有那一次!
“人渣!渣男!不要脸的狗男人!”徐非耀拿着手机,“还有更难听,要不要继续念给你听?”
江华容的脸色已经不是用难看能形容的了,他仿佛觉得四周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在说他就是个垃圾。
“你丶你跟我走。”江华容脸色可怕的吓人,秦煦跟徐非耀一时竟被惊住了,等他们反应过来要去阻止的时候,江崇元突然挡在他们面前,表情痛苦:“爸,你别闹了。快点把小弟松开。”
江崇元看似在帮江与墨,实则却是在堵秦煦和徐非耀靠近的路,他亦步亦趋,苦口婆心地劝说江华容放人。
但江华容脑袋蹦蹦直跳,“不行!他一定要去解释清楚!我,我不是那种人!”
“不是哪种人?”江与墨动了动嘴唇,很小声,几乎只有非常靠近的人才能听到:“不,恰恰是你知道你是哪种人,所以你才这麽愤怒。其实你是害怕吧,因为你没想到会有那麽多人知道,你是个靠女人的人渣,还是个没有担当的懦夫。”
不,不是。
江华容脸皮抽搐,声音像是从齿缝迸出来的,“你给老子闭嘴!”
江与墨笑了,“要是我妈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肯定会笑出来的,毕竟谁看到小丑会不开心呢?”
“你就跟你妈那个婊·子一样下键,我他妈打死你!”江华容气疯了,一把拖过细瘦的少年,扬手一巴掌狠狠扇过去。
砰!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
江崇元以为江华容得逞了,急忙跑出来看,却是一愣。
秦煦跑到门口,也顿住了,而徐非耀更是惊愕地目瞪口呆,眼球都差点脱眶而出了,“我勒个乖乖!”
高大修长的灰发口罩男将瘦削的少年拥入怀里,而江崇元则摔在地上,嘴巴流血,磕掉了一颗牙。
这场闹剧,最终被江夫人赶来制止,她不知道说了什麽,直接就让江华容变了脸色。
江夫人冷冷地看了江与墨一眼,抓着包,什麽都没说转身离开,父子两紧随其後。
“你没事吧?”男人握住少年的肩膀,前後上下地仔细检查,确认没有受伤,眉心终于舒展。
江与墨靠着他,蹭蹭他的胸,“嘿嘿,我没事。”
他鼻子耸了耸,踮起脚,从脖子一直闻到脸上,隔着口罩,问:“哥哥你喝酒了?”
顾虞没想到刷牙漱口,戴了口罩,少年竟然还能闻到,“嗯,喝了一点,我们先进去。”
走廊上人来人往,顾虞半抱半推带人回到病房,仔细把人抱床上放好,被子盖到肚子上,然後从水果篮里找了个苹果,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削苹果。
秦煦抱胸不满地瞪着男人。
秦煦扼腕,竟然被他英雄救美,这下小墨岂不是更喜欢了?
他转头去看,果然,少年笑意盈盈,一双眼脉脉含情地望着男人。
秦煦闭目,丝毫没注意到徐非耀眼底的惊奇。
徐非耀看了男人一眼,又一眼,最终没忍住心里好奇,试探道:“小墨,你跟这位大哥,是怎麽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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