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弟带了投影仪,装上之後,也顾不上秦哥的脸色,急急忙忙就溜了。
秦煦自然不能在情敌面前露怯,床上坐不下了,他直接拖了张椅子到病床的另一边坐下。
关灯之後,投影仪的光成了病房里唯一的光源。
电影慢慢进入正题,江与墨认真观看,光看没意思,他咂咂嘴,秦煦就跟比赛时的抢答一样,“渴了?饿了?想吃什麽了?”
他甚至还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床上。
江与墨扫了眼,“有瓜子吗?”
秦煦去找了一下,翻到一包过来,这边灰发男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找到,并且徒手安静的剥瓜子壳,江与墨手上都已经有四五粒瓜子仁了。
秦煦:……
江与墨吃了一会儿瓜子,“有点渴。”
这回秦煦先倒了杯温水,递到江与墨嘴边,江与墨小口小口地喝着,秦煦打了胜仗似的,扬眉吐气地去看男人。
结果人根本没看他,只是盯着江与墨,眼里翻涌着秦煦看不懂的情绪。
江与墨:“谢谢。”
秦煦摇头:“不用那麽客气。”
他忽然反应过来,江与墨并没有向男人说过谢谢。
电影放到一半,男人电话突然响起,趁他去外面接电话的功夫,秦煦争分夺秒,“小墨,你跟他到底怎麽认识的?”
“啊?你说这个啊,”江与墨吃了颗茉莉花味的爆米花,嚼啊嚼,说:“就,突然某一天,哥哥就把我抓进他家里去了。”
江与墨丝毫没觉得自己说了什麽惊天动地的事情,“哥哥一定是太喜欢我了。我在他家里住了几天,我发现我也喜欢哥哥。”
“卧槽!他这是绑架吧?”秦煦震惊,“他强迫你了?”
“啊?没有啊。”江与墨说,“哥哥,对我很好。”
江与墨脸颊浮起不知名的红晕,“唔,反正他没有强迫我。”
具体细节,江与墨却不愿再说了,而男人这会儿也从外面回来了。
不同于刚才,秦煦现在眼神里充斥难以掩饰的愤怒和指责。
男人一顿,去看江与墨,少年正常地在看电影,注意到自己的视线,还冲自己笑了笑。
顾虞就假装什麽都没发现,只是垂眼,这样似乎就变得更温顺了。
秦煦觉得男人或许就是用这样的虚僞,去哄骗少年的喜欢。他才刚满十八岁啊,他能懂什麽是真正的喜欢?在只能接触到一个人的那种环境下,对罪魁祸首産生依赖再正常不过了。
这一切都只是秦煦基于江与墨说的话做的推测,没有半点证据,加上江与墨自己都不认为有什麽异常,说出去别人估计还以为你在编故事。
一个半小时的电影很快就看完了,江与墨想上厕所,秦煦没想到那男人也跟了进去。
秦煦:嗯?我请问呢?是不是有点太不拿他当人看了?
这个男人简直比顾虞还棘手,他完全不了解他们之间的过往,关系肉眼可见的亲近。
里面传来江与墨惊讶的声音,“嗯?哥哥你怎麽也进来了?你想上厕所吗?那我先出去。”
“不是。我看你手不方便,我帮你。”
今晚,这是秦煦听到的男人第二次讲话,低沉浑厚,他冷酷的在心里评价。
嗯,比他好听,甚至比电视上一些受无数粉丝追捧的配音都好听。
秦煦没听到江与墨说拒绝。
一门之隔。
顾虞站在江与墨身後,下巴很轻地搁在他头顶。
拉开江与墨宽松的裤头,扶好的同时,问:“真的有想我?为什麽要离开?”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被把着还是有点羞耻。
江与墨耳朵红了一下,“哼,都怪哥哥!那个时候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我以为你讨厌我了。”
水声淅沥。
男人妥帖的用纸巾擦了一下,温柔地放回去,拉起裤腰,自然的就像是在弄自己的东西。
洗手的时候,江与墨才听到对方的回答,“没有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