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一脸吃到惊天大瓜的表情,对着江与墨发出谴责的目光。
江与墨冷笑,如果江崇元是想借别人的看法来向他施压,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忘记你上次找我麻烦最後是怎麽走的了?”江与墨扫了眼他下面,冷笑,“你是不是觉得你爸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阴比隐瞒结婚骗我妈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很有成就感?”
“哦~”江与墨恍然大悟,“你是他一手培养的继承人,肯定觉得你爸很厉害吧,说不定还想效仿你爸,也去骗一个单纯青涩的女大学生。”
江崇元脸色铁青,“你丶血口喷人!”
但他眼神闪烁,近日,他跟他江父确实在接触圈里家世不错的女子,想要与其联姻,让江家度过难关。
不过他们才刚暗中接触,江与墨不可能知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江与墨摸脸,“幸好我继承的我妈,不然我还是找个树枝挂上去算了。”
这不就是在暗示,如果他是江崇元,有这种爹早就已经没脸活在世界上了吗?
江崇元咬牙,“别忘了,你也姓江。”
“其实我可以改姓的。”江与墨摸下巴,“我觉得姓朱也不错。”
他妈就姓朱。
但江崇元却感觉他在骂自己,想到公司,他忍下愤怒,低声道:“你到底怎麽样才肯帮忙?”
楼上,酒馆。
靠窗的几个男人正一边闲聊,一边当观衆看下面两人的表情猜测他们在说什麽。
他们早就知道江崇元和江与墨向来不和,江崇元以前更是夥同江冉欺凌江与墨,具体细节江崇元总会当成谈资来向他们炫耀,毕竟他们这些人之中也不乏家里有私生子的,但是他们碍于长辈和家风,明面上不仅不能对私生子有什麽意见,还得兄友弟恭,甭提多恶心了。
现在江家落魄了,他们就想搓搓江崇元的锐气,而且看以前傲慢得意的天之骄子为生活低头,不是很有意思吗?
“诶,秦哥,你说江与墨那小子会答应江崇元吗?”
秦哥就是坐在最中间的那位,也是答应只要江崇元把江与墨叫过来喝几杯,就给他投资的那位。
秦哥只是晃着酒杯,没说话。
另一个则说:“我看没问题,就江与墨那谁都能拿捏的软性子,只要江崇元说上几句,他就麻溜地滚过来了。”
“唉,要是我家里的私生子,有他那麽好对付就好了。”
“诶,你们快看,江崇元他是要做什麽?”
几人连忙往楼下看去,就见江与墨双手抱臂,言笑晏晏,用看笑话一样的眼神看着江崇元。
而江崇元面红耳赤,像是已经要气的螺旋升天了,他脸上出现绝决,然後张开嘴,大声喊了什麽。
距离太远,看不见,但从路人捂嘴惊讶的反应来看,结合江崇元掩不住的怨恨表情,那句话应该很劲爆。
江与墨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龇牙嚣张地指着他嘲笑,然後跟在脸色铁青的江崇元後面向这边走来。
几人可好奇江与墨让江崇元做了什麽,等他们进来,一个个好奇的眼睛都要贴在江与墨身上了。
除了想知道他刚才让江崇元做了什麽,也想知道他经历了什麽,怎麽突然似乎性情大变了?
江崇元一过来,一路上的怒气消弭无踪,冲秦煦笑了笑,“秦哥,人来了,那这投资?”
秦煦没说话,他旁边的狗腿挥了挥手,“不过是几百万,难道秦哥还会骗你不成?闪一边去,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客人来了都不知道让座。”
江家落魄之後,江崇元已经习惯了,只是在江与墨面前却是有些难堪。
这时,另一个边的人说话了,“诶,你别为难人家,他跟江与墨可是兄弟,既然江与墨是客人,那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江崇元最厌恶的就是旁人把他跟江与墨放在一块,现在这不是往他心里戳刀子吗?
江崇元不愧是经受过精英教育的,硬是忍下了,往旁边一站,把座位让给江与墨。
江与墨先是上下打量了秦煦一眼,他长的不错,身形也十分高大健壮,江与墨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笑了下,直接坐在对面让出来的位置上。
“你好,我是秦煦。”秦煦打了个响指,叫服务员过来,给他点了一杯。
江与墨看了眼江崇元:“你们都知道我的名字,我就不说了了,直说吧,找我有什麽事情。”
“也没什麽事,不过是想认识你一下。”秦煦说,他摩挲了几下酒杯,眼睛却一顺不顺地盯着江与墨,似乎是很含情脉脉。
如果是别的一点单纯点的没啥经验的大学生直接就脸红了,江与墨这个高中毕业生却抿了口酒,微笑地说出凶狠的话,“你再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把这玩意儿扎你眼睛里。”
他手上抓的是酒杯上点缀的小雨伞。
秦煦眼皮抽抽,有点意外江与墨竟然是个刺猬,感觉更有趣了,他捏了捏下巴,“交个朋友也不行?”
江与墨瞥了眼对面静悄悄停在路边的汽车,仿佛有什麽在反光,他露出甜蜜的笑,“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