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玩乐只是在努力麻痹自己的情感,结果发现昨天的事情还是记忆犹深,一时想不开自杀了?
一路上顾虞不知道瞄多少次手机,他多麽希望能看到江与墨能从站起来从里面出来。
但每一次看到的都是一样的画面。
那只脚一动不动,顾虞甚至觉得他露出的那点部位的皮肤隐隐泛上了一些青色——
死人的那种青白。
前方红灯还有三十秒。
顾虞绷紧下颚,双手狠狠握紧方向盘。
自责和愧疚如沸腾的开水咕噜噜冒泡。
他不该因为羞愧,难以面对,就直接冷落他,对他视而不见!
光是想想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少年,在被一个年长7岁的老男人占便宜之後,第二天男人不仅没有任何道歉和解释,甚至连之前的频繁见面都全部取消了。
他这样和那些脱裤子下床就走的渣男有什麽分别?
前世的江与墨固然可恨,但今生的江与墨还没有做下那些事情。
是啊,现在的他是无辜的。
无数想法如泡沫一样飞来飞去,一个破了另一个又起来。
在绿灯亮起的刹那,顾虞猛踩油门,如离弦的箭唰的冲了出去。
滋!
顾虞只来得及把汽车停在楼下,就匆忙地冲进楼道。
他的心跟快速升空的电梯一样感到了令人眩晕的失重感,连鞋都来不及脱,就打开门直接冲了进去。
浴室即使不缺阳光,地板仍然是冰凉的带点潮气的。
江与墨身上还裸着,凉意从侧脸前胸传入大脑和内腑。
浴室的地板就算打扫的再干净,心里也会错觉这是脏的。
两米外就是马桶,就算空气里飘着的淡淡的香味,江与墨还是觉得脏。
为了顾虞,他可是牺牲太多了。
希望这一计物有所值。
江与墨心里默数,还问了系统:“过去多久了?”
【快二十分钟了。】
怎麽还没回来?等的越久,江与墨心里就越气,这些一并被他算在顾虞头上。
都怪他!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
哒哒哒哒!
清脆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顺着地板直接侵入江与墨耳道。
脚步声停在浴室门口。
顾虞没想到江与墨竟然没穿衣服,夕阳从窗外斜射进来反射在镜面上使得整个浴室大亮,更让江与墨身体洁白的身体发着光,深深的印在顾虞幽深沉黑的眼睛里。
穿了一天的衣服扔在脏衣篓里,他似乎是想洗澡,却不小心脚滑摔倒了。
没有血。
顾虞松了口气,但很快又因为存在感太强烈的大白鼓丘慌乱地移开视线。
他抿了抿唇。
我只是在检查他的身体,并不是要占他的便宜。
或许是说服了自己,顾虞深吸口气,视线牢牢钉在上半身。
他在江与墨手臂旁单膝跪地,手在碰到少年皮肤的时候缩了一下,手指张开收缩几次之後,大手握住圆润的肩膀把他翻过来,自然而然就顺势躺在顾虞的撑起的大腿上。
顾虞神色肃穆的似乎在看几百亿的项目。
经过一番没放过任何角落的细致检查,顾虞没有发现一处明显的伤口。
那怎麽会晕倒?
他小心的扒开少年前额的刘海,汤圆大的淤青从乌黑的头发里露出来。
应该是撞到洗手台的边角了。
没有瘀血,只是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