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窗帘大敞,早晨的阳光爬上柔软宽大的床,覆在床上之人光着白净的细腰上,中间幽深的脊沟留下浅浅的阴影。
江与墨不见日光的後背似乎真的会发光,但更刺眼的却是他後腰上疑似被掐的痕迹。
青紫交错,仿佛经受了一种毫不留情丶冰冷的暴力行为。
虽然确实如此。
少年的脸侧向窗户,眼角发红,眼皮略肿,眼下仿佛还有泪痕。
他果然很伤心,也是,江与墨现在也不过才刚成年而已。
顾虞本就心中有愧,大早上看到这些,更是心情复杂。
“唔。”江与墨被照到眼皮上的阳光唤醒,他懒懒的睁开眼睛,坐起伸了个懒腰,才发现床边的餐车,一套宽松的浅色丝绸套装安静的躺在床脚。
江与墨动了动,挑眉直接掀开床单。
锁了几天脚腕的链子不翼而飞,而向来会陪他吃饭的男人却不见踪影。
【宿主,他给你链子解开了诶。】
“呵。”江与墨却冷笑,“胆小鬼!懦夫!”
很好,竟然敢躲他。
长睫也挡不住江与墨眼底的恶意。
此时几公里外的顾氏集团大楼顶楼办公室里,顾虞突然打了个喷嚏。
特助好奇的目光投过来,眼神微闪:“老板,您感冒了?”
做的那麽激烈吗?
特助控制不住目光从顾总的脖子上移开,别说是他,每一个进办公室的员工经理都跟被诱惑一样,不敢正眼看,就偷偷瞄,每个人都看到了即使衬衫扣子扣到最顶都挡不住的小小月牙般的痕迹。
于是顾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疑似脱单的流言如春风迅速传遍顾氏集团上上下下每一个角落。
而此时保镖已经把昨晚的事情调查清楚。
顾虞猜到里面可能有钱家人的手笔,但令他意外的是提出这件事情的还是江冉。
而那个倒红酒的少女不过是被钱收买,往头上喷了带有迷情作用的香水。
顾虞看了看,就把资料放在一旁,继续看手上的文件。
而不久後,还在为公司项目努力奔走的江父,擦着汗从一栋写字楼出来。
他刚刚谈妥一笔生意,虽然利润比起以前少了一半,但这是江家重新走上坡路的好迹象。
江父顿时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他大步朝停车的方向走去,刚要打开车门,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里是刚才交谈过的公司经理,江华容本来以为对方是有什麽细节忘记商谈,却没想到对方是来打电话取消合作的。
江华容顿时脸色煞白,头晕目眩。
要不是助理及时把他扶住,他此时已经躺在地上。
吃下助理塞过来的速效救心丸。
江华容勉强站起来,“快,上车,去顾氏集团。”
刚才电话人的最後一句话‘谁让你们得罪了顾氏呢。’,如魔咒一样在江华容脑海中打转。
他要去弄明白,为什麽……
但车才开出去没多久,公司秘书就打来电话,说是有好几个公司的负责人都到公司要取消和公司的合作。
江华容如遭雷击:“不丶不去顾氏了,先回公司。”
钱家这边,钱家现在内部乱的不可开交,钱耀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情,所以这次他玩了一夜,凌晨才回家睡觉也没人说他。
钱家上下又是做慈善又是捐款,亲自去偏僻的村里发物资等,想要扭转大衆丶尤其是圈子其它豪门对钱家的印象。
在网上铺天盖地的营销下,已经有网友替钱家说话了。
主要意思围绕着,不要因为两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钱家其他人就差上街嚷嚷:请苍天,辨忠奸了。
这麽一番动作效果自然是有好的,至少在观望一阵,发现其他钱家人没有进局子的迹象後,生意竟然慢慢的也盘活了。
虽然比起之前元气大伤,但好歹是一种好现象。
奋斗了一夜的钱大钱二刚刚从应酬的酒桌上下来,刚瘫在沙发上,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