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哇了一声,瑶台山的少女们道:“喂,姓李的,你真要跟我们抢吗?”
年轻人轻笑道:“抢不得麽?”
有好事者跟着附和:“就是,瑶台山是厉害,可人家李兄是书院弟子,论出身不分上下,怎麽就不能抢了?”
而普元深吸口气:“阿弥陀佛,我说你们,抢来抢去,有问过人家道友自己愿不愿意吗?”
大家都不说话了,却见那李兄把折扇一收,站了起来:“说得好,我这就去问他。”
普元大惊:“李浚!你大爷的,就不能少惹点事吗?”
李浚笑了起来:“普元兄成日阿弥陀佛,原来也会骂人?”
普元不小心暴露了本性,便懒得再装模作样,暴躁道:“之前你非说没汗血马不走,现在汗血马我也买到了,李浚,你是自己上马,还是我把你绑上去?”
衆人哗然一片:“普元兄,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怎麽这麽凶巴巴的!”
普元冷笑:“阿弥陀佛,我陪李兄一路从大漠行来,他惹了多少幺蛾子,诸位肯定无法想象。没有直接掐死他,已经是我的慈悲了。”
他言语间怒意勃发,衆人遂不敢说话,李浚眼见如此,只好叹了口气:“你这和尚,真是扰人兴致……别动手!我这就走,行了吧!”
李浚说罢,扬声冲衆人道:“实在抱歉,在下得先走一步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诸位後会有期!”
衆人笑道:“李兄,书院大比等你!”
李浚笑着应了,转身同普元离开,路过驿站窗户的
5丶无边落木(5)(45)
时候,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没看到沈无澈,倒是正和云流对上视线。
云流冷冷望着他,并没什麽动作,李浚胯下汗血马却嘶鸣一声,发疯狂奔起来,惊得李浚一路大喊,终于没空想那些旖旎之事了。
这个插曲并未影响沈无澈的心情,他给温鹭写了信,又在东都逗留了几日,终于在白露这天,和云流啓程去岐山书院。
行程并不紧急,他们便选择了水路。然而站在东都码头,两人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那是李浚,他穿一身绛红色的圆领袍,腰间挎一把凫皮弯刀,衬得他越发明烈如火,神采飞扬。
三人迎面遇上,李浚直接无视了云流,目光灼灼地望着沈无澈,微笑道:“道友,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此时那边一束发少年已然和船长交涉好,没好气道:“李兄,上船吧。”
听声音,居然是普元。但他不是佛修吗,怎麽居然有头发?
沈无澈心下嘀咕,此时李浚却忽然想起什麽,对沈无澈道:“敢问道友,也是要去岐山吗?”
沈无澈一挑眉,李浚忙道:“只是随口一问。毕竟这时候,道友们若是出门在外,八成是往岐山去的。”
他言辞恳切,沈无澈不好不答,便道:“确是往岐山去。”
李浚先是一喜,继而一忧,蹙眉道:“可是……哎呀,道友来的晚了些,码头往岐山的船全都已经开了。”
他话音一顿,指着自己身後那大船道:“除了我包的这艘。”
沈无澈隐约猜到他要干嘛,哭笑不得地望着他,李浚却脸皮奇厚,顶着他目光,从容自若地继续道:“如果道友不嫌弃,不如就坐我这艘船走,如何?”
5丶无边落木(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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