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看了,一定会对他心生怜爱,不过这修士看了,却只有摧残的欲望,遂笑道:“你们云少门主贪睡得很,还是我来叫醒他罢。”
他说着,擡手把云流提了起来。云流在血泊里躺了这麽一会儿,雪白的锦袍上已然污秽一片,连粉嘟嘟的脸上都溅上了暗色的血迹。
师兄从云流现身就开始怒骂,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青袍人们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修士听着他绝望的骂声,觉得满意极了。然而忽然间,师兄的骂声戛然而止,修士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盯着自己,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只是他,神教所有弟子们,以及青袍人们,都停下了动作,震惊地望着他。
修士一愣,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自己手上的云流,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他心下恼火,蹙眉望着青袍人们,怒斥道:“看什麽!”
青袍人们却并未回答,甚至毫无动作,只有眼珠在疯狂旋转,露出彻骨的惊恐神色。
修士这才发现他们被定身了,而这一切是何时发生的,他竟然
2丶无边落木(2)(45)
一点都没察觉。
他心下一惊,擡手想给手下们解开,目光触及他们眼神,忽然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
他们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身後!
他身後有什麽,让他们这样惊恐?
他想转身,却动弹不得,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贯穿到头顶,瞬间就冒出满身冷汗。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一股威压锁定在他身上。
修士试图找到威压的源头,却发现源头无处不在——它们既来自于脚下的青石板,又来自于头顶的飞鸟;
既来自于面前的神教建筑,又来自于身後的民间客舍。
一花一叶,一砖一瓦,全都注视着他,那视线并不强烈,甚至很微渺,像小水滴一样柔软无害。
只不过千千万万个水滴聚集在一起,终成涛涛江河,将他彻底淹没。
上善若水,大音希声。
修士的道心被压制,整个人从内而外瘫软下来,扑倒在地。
他手上的云流倏忽消失不见,不过修士没空关注这些了。
他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全身不住颤抖,好半晌,才发现自己身下一滩腥臊,居然直接尿了出来。
秋风乍起,带着威压朝他袭来,修士惊恐擡头,却看到了自己永生难忘之景。
那是秋风中的东都城,落叶四起,一个修长身影独立于高楼之上,怀抱长剑,白发纷飞。
他侧过头来,露出一张陌生而年轻的脸,精致的眉目略带疲倦,黑沉的眼中却闪着一点剑芒,如秋夜寒星,独挂于九天之上。
修士看的呆了,直到那人垂目望向他,长剑一划,剑出如虹!
2丶无边落木(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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