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她,是陛下……
“冷了?”白君凝问道,她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段绵绵没有说话,只是发着抖,一开口,语气沙哑“陛下……”
“放心。”她难得露出关怀的神色,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冯卿和竹青被带了上来,冯亦凡的身形有些狼狈,与竹青一起跌跌撞撞的跪在地上。看见白君凝畏畏缩缩的开口了“陛下……”
“陛下!”见白君凝还没开口,冯亦凡跪到她的脚边“是段贵人!她以下犯上,对本宫出言不敬,本宫才命竹青看着她,罚她跪的……”冯亦凡一边说着,一边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段绵绵。
“一跪就跪五个小时?”白君凝看着他,冯亦凡有些慌了“本宫没有命她跪这麽多时候,是竹青!”
“陛下……”段绵绵突然虚弱的开口了“臣妾确实以下犯上,但冯卿公子出言侮辱臣妾的故国,臣妾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臣妾以下犯上,请陛下责罚,但也请陛下还臣妾的故国一个公道。”
“你!”
“够了。”白君凝突然低沉的开口了,扫了一眼全屋的人,最後锁定在了冯亦凡身上“冯氏,出言不逊,德不配位,遂降为贵侍,竹青……杖毙。”
“陛下,不要啊!”竹青顿时哭的像个泪人,头上仅有的那几根珠饰也一晃一晃“求陛下饶命啊!”没人理会她的哭喊“奴才是受冯贵侍指使!求冯贵侍为奴婢做主,求皇上为奴婢做主……”竹青就这麽一边哭嚎,一边被侍卫给拖了下去。
白君凝再次凉凉的扫了冯亦凡一眼“今後你每日都到你姑门口跪三个时辰。”说罢摆摆手“下去吧。”
“是……”冯亦凡颤颤的退了下去。
白君凝看了段绵绵一眼,柔下声音说“好生养着。”说罢便离开了。
段绵绵看着白君凝的背影,神色有些复杂。
这人,恨她杀了她的母亲,虽然她没有做这件事,但白君凝还是百般报复她,让她皮开肉绽,让她受到折磨,可当她被别人欺辱时,她又会站出来为她做主。
她真的不明白,白君凝对她的情感到底是什麽?
说对她略有微情,还是对她恨之入骨。
她真的一点儿都看不明白。
吉日良辰,慎亲王大婚,衆人议论纷纷,都道慎亲王白君研早年四处争取,一代巾帼女将,打下了‘千军万马,亦避红袍’的美名,号称巾帼不让须眉,如今却也沉溺于情爱中,抱得佳人归。
对于那位新娘子,衆人亦是争论不休,都到她是楚国的亡国公主,号称楚国第一才女,美艳绝伦,才惹得慎亲王关注,攀上了高枝。
段绵绵轻轻推开了门,看着宫婢将凤簪插于她的发间,一身大红嫁衣,毕竟是嫁与亲王,嫁衣亦是十分华丽,珠翠满身,侍一切结束後,她才轻声呼唤“二姐……”
那人猛的回过头,颤抖着开口了“阿池……”
段绵绵走上前“姐姐今日,很美……”
段付儿,桃花带雨,柳叶含烟,腹有才情,此时却艳丽的很,带上了哭腔“你说,为什麽?”
“为什麽我们因当如此?我们明明亦是公主,可为何现在,受人摆布,连自己的情爱都无法做主,一句赐婚就决定我们的一生?”她突然猛的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你入她的後宫,不亦是如此吗?”
段绵绵愣住了,随後传来了她苦笑着的唔咽之声,一字一句吐出“亡国俘虏,身不由己。”
一阵唢呐响起,段付儿披上鲜红的盖头,流苏摇晃,一阵轻响,段绵绵知道,她的这位同胞姐姐,今後会向她一样,再也不是楚国公主,她今後,会失去自习的名字,成为慎亲王妃。
亲王娶妻,声势浩大,各地官员皆来敬酒,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在那一句誓约,一声含笑,一声含泪的“止此一生,不离不弃”中,入了洞房。
白君研看着面前那人,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一个玉镯,深吸一口气,掀开了那人的红盖头。
那人的眼角带着微红,不知是红妆还是哭的。
她声音沙哑的开口了“阿付……”
“王爷…为何要这样?”段付儿含着泪开口了“我与王爷,有何纠葛?”
红烛摇曳,银铃清响,她听见白君研开口了“一世纠葛。”
夜已深,可洞房花烛内,白君研没有感受到丝毫困意,她看着已经熟睡的段付儿,轻声说“小时,除了长姐,只有你与我走的近些,是我有了贪恋,你将这一玉镯送给我,说回了楚国就来找我,甚至说要嫁给我,如今,你回来了,我来娶你了。”说罢,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就像婚言上说的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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