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
“平地?”
“平地。”
“没有绊倒什麽?”
“……没有。”
丁翔昨天就跟他说过沐秋白晕倒的事,陈导是相信他的话,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低血糖晕倒的他见过,撞出这麽大一个包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一旁丁翔不断给他使眼色,陈导犹豫再三:“要不,秋白你今天还是休息吧?”
“不用。”
沐秋白想也不想拒绝了,“擦了药後,现在只要不碰就感觉不到痛。”
“刘海放下来,再麻烦化妆师姐姐帮忙用粉底遮挡一下,基本也看不出来,应该不影响拍摄的。”
陈导:“……”
这小孩儿,怎麽这麽犟呢。
一边是大金主谢临,一边是犟种沐秋白,陈导左右为难,最後看向化妆师:“受伤的地方都已经青了,能遮得住吗?”
化妆师没有接收到陈导的暗示,甚至感觉自己的专业能力遭到了质疑,当即点头,诚实而坚定回道:“可以的,再把刘海放下来,基本就看不出来了。”
陈导:“……”
沐秋白得意地笑了笑:“就说没问题的吧。”
“……”
丁翔和陈导都拗不过沐秋白,时差原因,谢临那边现在正是深夜,暂时还没有回丁翔信息,最後也只能顺着沐秋白来。
上午的拍摄继续,中午休息吃饭,谢临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考虑到剧组人多,他在片场的时候,谢临都是发信息的,没有任何征兆就打来了电话,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小白,你怎麽就这麽任性呢?”
电话接通後的第一句话,谢临虽然努力在克制,压抑地无奈和怒意,仍然溢了出来,“生病了就要乖乖听话,好好休息,电视剧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拍完的,也不差这一两天。”
沐秋白自知理亏,声音压得低低的,心虚辩解:“是真的没事了,只是撞到墙上青了,看起来严重,不碰的话根本感觉不到痛。”
谢临已经从丁翔那边看了额头受伤後的图片,并没有被他骗到:“难道是我看错了,你额头上那比鸡蛋还大的肿包只是轻微磕碰?”
沐秋白:“……不是轻微磕碰。”
“不是说不严重吗?”
“不严重跟不是轻微磕碰不冲突……”
谢临被他的狡辩气笑了:“小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即便知道他看不到,沐秋白还是诚实摇头:“没有。”
“但我真的没事啊,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要是真的不舒服,撑不下去了,我会请假的……”
“小白。”
谢临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不重,平静轻盈,好似在家里喊他时的呢喃声,却让还在努力狡辩,争取的沐秋白瞬间噤了声。
情绪上脸,言语不饶人,咄咄逼人的谢临不可怕,沉默而平静的谢临,才是真正吓人,说明他是真的生气,来真的了——虽然他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本来就是在生气。
沐秋白乖乖闭上嘴,小学生被老师叫似的,甚至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谢临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自我调解,再开口,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明显能听出压抑着的不安和悲痛。
“你难道,还要我再亲手帮你处理伤口才甘心吗?”
沐秋白浑身一震,大脑短暂空白後,脑海里闪过的,是他们刚确定名字刻印,住在谢临家里时,他帮自己处理右腰刻印的名字附近,被他亲手用刀割掉,缺了一个口,“临”字附近的伤口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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