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确实在同居,所以有了机会近距离了解别人不知道的谢临,可说到底,他们只是契约关系,他有什麽资格评价谢临是否是合格的伴侣?
思及至此,一股失落,不甘,难以言喻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逐渐将害羞不知所措的情绪压了下去。
沐秋白慢慢伸直双腿,像正常睡觉一样躺好,快要烧干的CPU恢复运转,冷静了下来。
是啊,他不过是暂时跟谢临约定同居,条款中明确说明互不干涉,为什麽要自作多情,擅长心慌不知所措?
更何况,谢临已经有喜欢的人,他要是知道自己对他産生这种情绪,一定会吓到吧?
沐秋白平静地躺了一会儿,手掌盖在脸上,搓了搓脸,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一擡眸,对上一双探究,疑惑的眼睛,沐秋白愣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翔哥你什麽时候进来的?”
“刚刚。”
丁翔欲言又止看着他,解释道,“我敲门了的,你没听到,我担心你又出事,所以就进来了。”
要不是看他在被窝里蛄蛹,他就直接按铃叫医生了。
毕竟他还是病人,出于关心,丁翔还是小心确认:“你,又哪里不舒服了吗?”
“……没有。”
沐秋白摇头否认,下了床,“就是在想些事情,有些恼火。”
丁翔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原来你烦恼的时候是会躲在被子里发泄的啊。”
沐秋白长得漂亮,却从来不把外貌当回事,不喜与人来往,冷漠却不孤僻,二十出头的年纪,五六十的心,做什麽都有条有理,不急不躁,聪明沉稳,偶尔冲动得罪那些对他图谋不轨的投资人,他也会先确保安全,让对方吃哑巴亏,比如确认附近监控,先录像,或少爷在附近。
除了在少爷面前偶尔能窥探到出些许,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他在意的东西,天塌下来都跟他无关。
带了他两年,除了上完第一阶段表演课,他主动提出要接工作,再没有提过任何要求,更不会像他带过的其他艺人,眼高手低,一心只想红。
沐秋白有野心,想接戏,会珍惜每一次的试镜和表演机会,但该做的努力做完後,他也不会再死皮赖脸非要不可,或怨天怨地。
情绪稳定确实很轻松,但偶尔,丁翔也会想要看看他不同的一面,本以为随着年龄增长,以後会更没机会看到,没想到竟还真看到了。
沐秋白神色淡定,奇怪看了他一眼:“那不然要上大街上发泄,昭告天下吗?”
丁翔:“……”
沐秋白穿好鞋:“还有些时间,我想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那我们顺路过去拿早餐吧。”
回到谢临公寓,吃了早餐,沐秋白洗了澡,便直接去片场。
安全送到後,丁翔交代泰伍留下来照顾沐秋白,自己则是先回去洗澡换衣服,然後再来替换泰伍。
道具那边出了点问题,趁着开拍延迟的时间,沐秋白打开备忘录,把谢临吃缓解药的副作用,和从丁翔他们那了解到的,这两天的事全部记录下来。
医生虽然说过几天会恢复,沐秋白心里放心不下,怕想不起来,也怕还会再晕倒,再出现记忆混乱,失去记忆的事。
毕竟,昨天之前,从来没有名字刻印的人像他一样突然晕倒并失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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