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哑声说道,湿透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委屈地偏过头不看她。
尾韶顿住,收回手,声音淡淡的。
“若你这般听我话,你现在便不是在这里哭。”
说完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被子,在榻上勉强睡了一夜。
季连予也没了闹腾的心思,眼睛疼得很,在床上蜷缩着,就这样睡了过去。
……
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府君藏了一个女宠,非常宠爱,谁都不能进去那个院子里,尤其是小侍。
正值晴日,温度高得让人心烦,少有的蝉鸣在树上叫着,地上干燥一片。
尾韶站在走廊上,静静地望着屋檐下的铃铛。
院子里只见扫地除草的侍卫,见眼熟的人过来,尾韶甩了袖子转身就走,细链子隐隐约约可见,在地上挪着。
她在这里待了三个月。
季连予咬了咬下唇,敛眉跟了上去。
外面侯着的小侍停住脚步,守在了门口。
“女君”
屋内,大门敞开着。
少年含着泪委屈地看着她,眼眶微红,面色薄红,像是染上了上好的胭脂,惹人心疼。
他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期期艾艾地说道。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想到她这些日子的冷漠无视,季连予委屈地哼唧着,强忍着泪,漂亮的眼睛里都是她的身影。
尾韶抽出袖子,认真地说道,“我想离开。”
“不可能。”
少年急急地否定,想都未想便说了出来,素净的脸上有些苍白。
“我在这里待了三月多,难道你还想关我一辈子”
“我没这麽想的。”
他哪里知道他三个月都没睡到她,防他这麽严,脱了衣裳勾引她都不见她有欲望,除了第一夜压着她简简单单睡了一晚,之後再没了机会。
本想着有了身孕,她便能娶他,可如今,连床都摸不到。
尾韶幽幽地看他委屈的模样,“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趁早换了,在我这里不管用。”
季连予眼中闪了闪,微微抿唇,随口糊弄地应了过去。
他想起之前尾韶中了迷香的模样,若是逼着她喝了酒,应该就怪不到他身上来了。
尾韶见他这思考的模样,没眼看,无奈地转身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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