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韶看着怀里的少年像一个孩子一样不安地抱着自己,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窝在自己怀里,有些不知所措。
季连予在尾韶怀里蹭来蹭去,眉眼温软乖巧。
尾韶碰哪都不对,少年穿着薄的睡衣,如今衣裳凌乱,肩膀处的衣裳早已经滑到手臂上,浑身软玉温香,还紧紧地抱着人。
尾韶看着面前的帷幔,眼睛里怔怔的。
季连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往尾韶怀里蹭着,轻嗅着尾韶颈部的气味,手缠着尾韶的脖子,好不亲呢。
“醒了”
“你倒是睡的舒服。”
“你瞧瞧你睡在哪里?”
尾韶幽幽地声音响起,所幸将他的手扯下来,将被子裹好他,推至墙角。
季连予轻抿着唇,弯了弯唇角,眼睛盯着尾韶,无辜纯良。
“不知道。”
尾韶起身离开床榻,锁链也跟着响起来。
尾韶回头看着挪动的锁链,长发也从身後到了身前,声音冷冷的。
“季连予”
“你想一直这样关着我”
少年伏在床榻上,枕在尾韶枕的枕头上,眉梢风情,眼睛一直盯着她。
“我也不想的。”
“你只要同意娶我,在大婚之夜与我同房,我立马放了你,什麽都听你的。”
“是打是罚,我都认,这样不好吗?你娶我,你就自由了,还能报仇。”
尾韶没搭理他,打开窗户,一股湿气便从风中吹来。
外面下了雨,窗檐滴着雨。
尾韶自觉地坐在圆椅上,安静地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
季连予嗤笑着,见她不理他,脸色沉了下来,起身拢好衣裳,慢悠悠地靠近尾韶,强硬地将她手上的书拿开,坐在她怀里,声音软软的,却说出来的话有些不耐烦。
他可没什麽好脾气。
“女郎,这是什麽意思?”
“你这副模样,还有你如今的处境。”
“跟我私藏的外室有什麽区别?”
“说的难听了,女郎现在就是我房里的女宠,毫无反抗之力。”
“现在你不肯碰我,我有的法子让你伺候我。”
“我如今的权利,女郎应该清楚啊?应该是不知道的,毕竟女郎躲躲藏藏,没有时间知道。”
“我如今讨好你,你这般讨厌。”
“那我强迫你呢?你会不会更欢喜一些”
尾韶听着他的话,有些震惊地看着他,良久憋出几个字。
“你,简直荒唐。”
季连予依偎在她怀里,罗裳半解,亲密的缠着她的脖颈,亲着她的脖颈。
“女君”
“女郎”
“我唤你妻主可好?”
少年抵着她的额,“你既然与我同榻而眠,除了最後一步,与平常普通妻夫有何不同”
“妻主,你疼疼我。”
“抱抱我好不好?”
尾韶有些心梗的慌,“我是女子,你能怎麽逼我”
“你那药效最多撑几日便没了,难道你想一劳永逸废了我”
“还是说你想让我伺候你,还要人在旁边按着我”
尾韶讥讽道,看着他逐渐委屈地眼神,随後撇开眼。
季连予顿了顿,突然被尾韶按着动弹不了,他环住她的腰,低头咬了咬尾韶的脖颈。
“你欺负我。”
尾韶低声叹了一口气,将他放开,捡起地上的书。
“劳驾,请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