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水想象的场面已经实现了,她现在满足的不行,很好说话:“赵姨的孙子生病了,她去照顾他,所以就我来做了。”
“是她把做菜攻略发给你了吗?”
林在水咬牙:“怎麽可能,难道你没吃出些什麽不同来吗?”
“是好像不一样,”江瑾品尝着,琢磨了一下开口,“有你的味道。”
“……”林在水承认了,原来她才是那个脑子里不干净的人。
对面女生沉默,江瑾解释:“你做菜的那个味道。”
他这一说,到显得现在两个人都不纯洁了。林在水本来耳朵一过就没了,被江瑾这一绅士的解释,反倒真的有点尴尬。
周遭的空气都热了几分,可是她安静下来不回复像在大声说她心里有鬼似的,于是她证明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先後做饭顺序,所以做出来的饭菜味道自然是不一样。”
但今天的江瑾跟中邪了似的,有一些不一样,因为他下一秒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林在水的碗里说:“没有刺,作为今晚的大功臣,辛苦了。”
对方越正经,林在水越别扭:“既然是大功臣,是不是该有个表示表示。”然後就发生了林在水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一个场面。
对面的江瑾低头摘下了黑金色的机械样式腕表,放到了林在水跟前的桌子上,收回了手。
林在水低头,跟有些反光的腕表大眼对小眼,懵逼了,问:“你这是什麽意思?”
江瑾那混蛋脸上十分冷静,甚至贴心的跟林在水解释:“表,示。”
林在水脑子吧大概反应了三秒,理解後差点将嘴里的米饭给喷了出来,果然在搞抽象这一块,她永远比不过天赋型的选手。
偏偏江瑾还关心的问:“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林在水微笑起来,“我非常好,这个表示我很满意。”
然後她真的将表揣进了自己兜里,过了十几分钟,林在水:“多少钱?”
江瑾:“五万。”
林在水差点抽了过去,顿时觉得那表贴着的皮肤滚烫起来,她急忙将江瑾的表掏出来还给他。
“作为清廉正直的人民教师,这种败家玩意儿,我们向来是不喜的。”然後规规矩矩的将腕表放到江瑾的手侧。
正要撤回时,手腕上传来不属于自己温度的三根手指,看样子江瑾是还想给她戴上。
林在水哐的一下收了回来,先发制人:“我看你那碗饭还没有吃完,是不是嫌弃我做饭不好吃?”
“没有,”江瑾摇头,“只是人心脏都是长在一边的,我会偏心,不奇怪。”
林在水起初还有一些没理解他这话的意思,直到目光一转,看到餐桌上摆着的菜肉眼可见的见底。
她反应过来,他偏心的是她啊,因为这个米饭是赵姨煮的,而这个菜是她炒的。
虽然很想骂他一顿,让他好好说话,但有点良心的林在水终究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我知道我做饭很好吃,但你也不要勉强。”
江瑾垂眸轻笑:“这个表示你也不满意?”
他说着话,捏着筷子逐一的从空盘上一一扫过,发出轻轻的当啷当啷声。
林在水:“……”我真服了。
吃完晚饭後,是江瑾洗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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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水回到自己的卧室,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吊带睡裙,浅蓝色的,长度到膝盖上面一点。
因为她往往上了楼进入自己卧室的话,基本就没有下楼出去的情况了,而她的房间也应有尽有,所以林在水在自己的卧室是自在的,想穿什麽就穿什麽了。
她坐在办公桌前,低着头看着那张已经被填写好的表格,顿时感觉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