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好。”
“攒功德的事,还想独吞?”
林在水:“你毕竟是客人。”
江瑾:“少来。”
于是林在水还没端着走几分钟的盘子就被这位江大帅哥霸道地夺走了。
安芜嘴角一动,似是冷哼。
等上完菜,她抽身要走,却被林在水抓住手腕。
“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安芜勾了下林在水的下巴,挑眉道:“你替代我去下面招待客人?”
林在水:“可以的,我不怎麽饿。”
“……”安芜这会是真笑了起来,“莫不是想要逃单,故意坑你朋友吧?”
女人颊边有个梨涡,不是很明显。
她看向饭桌上的另一位女性,大方问:“你叫什麽名儿?是这家夥的朋友?”
徐珍难得在一个个性,气质上都特别突出的大美女面前有些自残形愧,她抹了把嘴边的花生碎,说:“我叫徐珍,是在水的朋友。”
安芜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实话,这直白得有些不礼貌,但女人看完,只是转瞬露出个笑:“那你可得看好你这朋友了,别待会儿人家跑了,我这里……”
她停顿一下,方才道:“可不是吃霸王餐的地方啊。”
少有人三言两语就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生活中有些人身上那种特立独行,洒脱自在的,不拘泥世人眼光的性格,是会令没有这点共性的人産生一些探究和莫名的吸引的。
徐珍内心当真忍不住哇了一声。
她啥都写脸上,安芜瞧着了,也只做一欠身:“行了,待会儿菜都凉了,赶紧吃吧,回头别忘了向你们的同事朋友们推荐一下。”
徐珍冲人抱拳:“定然定然。”
她的朋友是可爱的。
安芜心情不错,转身下了楼。
热烫白雾氤氲在空,白色碗碟清脆碰响,一顿饭下来,话题被打开,所谓的生疏很快随着热气滚入云层。
徐珍这人向来藏不住什麽心思,她接触下来,发现江瑾确定是个还算懂礼貌的帅哥後,就乐呵呵地说了。
“你当时也没想到吧,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漂亮媳妇的事?”
江瑾捏着酒杯,晃了晃里面的液体,闻言,嘴角微勾:“媳妇?”
他擡眼:“不合租室友?”
“哈哈哈。”徐珍觉得好笑。
林在水低着头,没有去管旁边人的目光,下一秒,却听真吃饱了闲得慌的徐珍又问了一句:“那话说,江瑾你同意和在水结婚,应该是没有在喜欢的女孩子吧?”
坐在窗边,没怎麽参与话题的徐绪把筷子搁在碗边。
林在水也有些好奇地看向江瑾。
也许是几秒,亦或者几分钟,在场的三人听到被问及这个问题的主人说了句。
“没有。”
他话音刚落,角落里的徐绪就绷不住泄出一声笑。
徐珍瞅人:“不是,你笑啥?”
徐绪隔着桌子,视线在空中与江瑾撞了下,对方很快垂眸,但不露声色地倾轧而来的警告到底让他不敢太放肆,终究也没说什麽,只道:“他母胎单身,别说女朋友,我就没看见他这麽多年身边有个女的。”
徐珍完全没感受到桌面上的暗流涌动,她有些不相信:“不能吧,江瑾这麽帅?”
江瑾虽然狗,但徐绪这人也义气,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跟徐珍解释,把每个字都咬得清楚:“因为咱瑾哥只喜欢自己喜欢的,不会给别人机会,这麽多年……”
林在水见徐绪突然看向自己,愣了下,奇怪地与他对视,听他说完未尽之语。
“他一直是洁身自好,坚定的身心如一纯爱党。”
林在水见他还是看着自己,总觉得自己要礼貌地回应别人,但一时没想好说什麽,就只竖起大拇指,由衷夸赞:“这简直就是纯爱战士。”
几人笑:“哈哈。”
“那不如在水你俩撮合撮合过得了!”徐珍太满意江瑾了,想要她家在水把握住这个机会,不由得激动出声。
徐绪顺势而为道:“是吧?俊男靓女,天生一对。”
“嘿嘿,对对对,太般配了!”徐珍已经给自己朋友物色好了对象。
“行了,”江瑾打断聒噪的二人,“省省力气吧,下午搬砖。”
提到上班,作为社畜的几人默不作声地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