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度也醒了,他眸光温柔多情,半跪在霍羽榻前。
霍羽的脸颊烫得厉害,这。。。这是做什麽?
他的脸真好看啊,身材也极好。
顾玄度一点点凑近她,快碰到她嘴唇时,霍羽赶紧翻向床榻里面。
顾玄度笑了,难得见公主害羞的样子,实在可爱。
撩起她一缕乌发,“。。。。。。公主。”
霍羽头皮顿时酥麻,捏紧纤细的手指,望向墙壁偷笑。
皇帝上了年纪,睡眠少,他早早就起了,在庄墅里溜跶。
淮宁向他介绍,“庄墅周回约莫三十里,占地九十倾,除房屋雅舍外,还有果林菜圃,稻田鱼塘,蜂房花海,想吃蜜现采,想吃鱼现捞,想吃菜现摘,另外还种有珍稀药材。”
皇帝:“。。。。。。挺,挺大啊,真全乎。”
淮宁笑眯眯道:“这算什麽?庄墅外的田地已分出去许多,还不到从前的一半。”
鼎盛之时,大片山林池泽,皆为顾氏所有。
皇帝:“。。。。。。。”
他娘的,这些豪族过得比他滋润多了!
早该来江南征钱!狠狠的征!
怪不得顾玄烛要杀死胞兄,争夺顾氏産业。
顾玄度一边守着美人,一边不忘霍策交待的正事。
他下帖给当地豪族,请他们来顾氏庄墅做客。
张氏,萧氏,朱氏,陆氏丶沈氏。。。。。。大大小小豪族皆有收到请帖。
衆人惊住,顾家掌权人向来低调,为何此次搞出这麽大阵仗?
张氏家主哼哼,“。。。。。他莫不是想报复张家?哼,他敢请,我就敢去!”
朱家家主是个英武汉子,他倒没那想那麽多,拍拍儿子的肩膀,“儿啊,你随父亲同去顾家赴宴,多见些识面。”
朱公子因着没得到美人,正怏怏不乐,闻言打起精神:“是,父亲。你可有见过顾家家主?他是个什麽样的人?”
朱家家主用手指叩了叩紫檀案几,回忆道:“为父见他时,他还是个少年,容色生得极好。如今他身居高位,想必风采更胜从前。”
其他收到请帖的各家也心思各异,不管他们如何想,顾家宴会一定要赴。
顾玄度是大将军,当朝驸马,请他们前往,是给他们面子。
宴会当日,庄墅外车水马龙,各家带着帖子前来。
顾玄度与皇帝坐主位,宾客则根据家世大小,落坐于两侧。
席间衆人向自称平阳王的皇帝敬酒,皇帝畅快无比。
“诸位啊,江南富饶无比,但京中穷着呢,朝中连官员的俸禄发不起,咱们新帝连件龙袍都缝不起,只能穿先皇旧衣。”
他在哭穷,希望这帮豪族能听懂他的意思。
衆人岂能听不懂他的意思?但谁也不敢率先答话。
朱公子憨憨应道:“。。。。。。陛下与先皇的感情真好,陛下思念父亲,便穿上他的故衣,孝心感人,来日我也要效仿陛下。”
等自已父亲死了,他也穿上父亲的故衣,哭个昏天暗地。
皇帝没料到宴席中还有这等货色,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