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度又是一夜没睡,在榻前守着霍羽,公主可不能有事。
次日晨光洒进来,霍羽呼吸清浅平稳,长睫像是两把小扇子,肤色莹白柔润,说不出的宛转可爱。×
顾玄度心头稍松,半撑起身欣赏她的容色。
公主的唇色比樱桃还要红艳好看,他忍不住亲一口,浅尝辄止。
偷得一吻後,忍不住继续,霍羽翻个身,醒了。
她漂亮的眼睛瞬间睁得溜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你是谁?!”
匆匆爬起来披衣服,劈头盖脸怒斥:“本宫是晋阳公主!你活腻了吗?别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行对本宫行勾栏手段!”
顾玄度哭笑不得,“。。。。。。公主别闹了,是我啊。”
霍羽拿起瓷枕往他身上砸,“。。。。。。我才不管你是谁!芒种,快将这个爬床的男人给本宫绑了!我要阉了他!”
芒种白露大惊失色,她们急忙解释:“公主啊,此人是你嫡亲的驸马,为何要绑他?”
霍羽板着小脸,气度凛然不可侵犯,“你们在胡说什麽?本宫怎麽可能会有驸马?哪有男人配得上本宫?有吗?!”
一刻钟後。
芒种与白露说得口干舌燥,霍羽若有所思。
“他真是我的驸马?还是我主动追求他的?”
“是啊公主,千真万确呢。”
“不可能!我才不会追求男人!何况我哥哥已登基,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麽会为男人折腰?”
顾玄度:“。。。。。。”
府医苦着老脸道:“公主的症状,是食用毒蘑菇造成的暂时失忆,说不定哪天就好了,将军等着就是。”
顾玄度傻了。
公主曾说,她当初对他死缠烂打,大半是为缓解心疾,而最近公主身体好的很,想必不会主动凑近他。
皇帝知道此事後乐了,当初顾玄度不肯助他夺位,他还没释怀呢。
“羽儿啊,你不记得顾将军没关系,男人嘛,左右不过是个乐子。乐子嘛,自然要常换常新。”
霍羽正色道:“父皇别说了,情情爱爱什麽的,最俗气最麻烦了!男人莫近我。”
顾玄度委屈得差点哭了,公主怎麽能这麽说呢?
男人是讨厌,是俗气,但他不是啊,他什麽都会为她做!
张氏兄弟终于派上用场了,他们向霍羽跪倒:“草民见过长公主,愿侍奉殿下左右。”
两人面如敷粉,体态风流,含情望向霍羽时,更是惹人怜爱。
顾玄度不由想起,他不在京时,那些向霍羽自荐枕席的,臭不要脸的货色。
他一手拎一个少年,像拎小鸡仔一样,将他们扔出大门。|
“让你们张家家主过来,我倒要问问他,打的是什麽主意?当我死了吗?”
张家也是一流高门,怎麽行事如此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