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度揉揉霍羽的头发:“九十九万两银子是吧?我给你。”
霍羽用手背擦眼泪,“。。。。。。再多银子,也弥补不了我眼睛所受之创伤。”
白露见她这般,知道今夜就这样了,索性禀告:“公主,将军,马厩着火了,不知是人为还是意外,禁卫已经去救火。”
霍羽身躯一震,什麽?她心爱的马!!
同顾玄度穿戴整齐赶到马厩时,火已扑灭,看马厩者也被水泼醒。
见霍羽来了,他慌忙跪下:“公主,卑职就看烟花时溜开一小会儿,回来时马好好的呢,後来。。。。後来我不知怎麽回事,就睡了过去,公主饶命,我平时不这样!”
袁宝珠道:“公主,他应该是被迷药放倒,犯事者趁机纵火。”
霍羽望着空荡荡的马厩,差点没晕过去,有些马已收订金,怎麽向人家交待?
袁宝珠匆匆跃马,她扬声道:“公主别担心,马应当无碍!民女将它们全部放走了,这就去寻它们回来。”
马场极大,周边有槛栏,一般来说,小马驹跃不出去,但成年骏马可能会撞坏槛栏闯出去。
顾玄度见霍羽哭成带雨梨花,心疼又好笑,他吹声口哨,唤来流星。
“公主别哭了,我带你将马寻回来。”
夜风吹来,乌云被风吹散,露出半轮明月。
顾玄度一手持缰,一手揽住霍羽,温柔道:“公主坐稳了。”
霍羽眼泪流得更狠,这人有权有势,长得好看,出手也大方,怎麽那里就生得丑陋不堪呢?
不远处,顾玄烛看着两人,他的人皮面具隔几日一换,别说夜晚,就算白天,顾玄度也认不出他。
母亲没瞎说,哥哥对公主确实珍而重之。
袁宝珠驯马有术,唤起马来并不费劲儿,很快将大半马匹召唤回来。
剩下的几匹成年骏马,已踏坏槛栏逃走,顾玄度去追。
他带霍羽纵马,以不可思议的骑术,飞身连跃几匹马,将它们一一制服。
骑在流星背上的霍羽惊呆了,忍不住给他鼓掌。
顾玄度神采飞扬,跃回流星背上:“好了公主,马差不多都找回了,我们回去休息。”
霍羽觉得他英俊极了,破涕为笑。
回到帐篷後,白露给两人捧来热茶,霍羽倚在顾玄度怀里,听袁宝珠与管事汇报。
此次走火,有十来匹马皮毛被火灼得焦黑,三只马耳朵被烧伤,另外还有两匹马没找到。
顾玄度听着,他虽没有言语,但气度凛然,袁宝珠与管事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霍羽心疼之极:“宝珠,你们好好给马治伤。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敢在我的马场生事?”
她掰着手指,数着自已得罪的人。
“裴家?淑妃?还是康乐?她没多少脑子,冲动之下,可能会不计後果报复。”
顾玄度摇头:“我猜可能是裴家,也可能是别家,我。。。得罪的人太多。”
他自觉有些对不住霍羽,公主是受他连累。
袁宝珠也惭愧低下头。
“公主,此事或许是定远候府所为。公主强行退了民女与贺公子的婚事,还让贺公子断了与贵女结亲的可能,贺夫人定然会报复。此次篝火宴。。。公主请了贺家人。”
霍羽愣住,她本想用宴会与定远候府泯恩仇,顺带赚些钱,却忘了他们可能不想泯。
顾玄度冷笑,“此事就交由我来查,犯事者必付出代价,公主等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