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没事。”
已经追丢了,说什麽也没用了。
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市区,周围的车流明显稀疏了不少。
出租车司机:“呃,那……小夥子,你知道他们可能会去哪吗?”
“……”纪风摇了摇头。
司机也没办法了,问:“那我们现在是回去吗?”
纪风没回答。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见他盯着窗外,仿佛在认真听什麽东西。
纪风听见了乌鸫鸟的鸣叫。
它的鸣叫非常之高,几乎比钢琴的最高一个音还要高上一个八度。
纪风想起自己前几天搜索乌鸫鸟时看见的,乌鸫鸟,它们是天生的歌唱家。
这麽高的音,本应该刺耳而机具穿透力,可司机却像根本没听见一样。
或者说,只有他能听得见。
这确实很奇怪。但纪风没想这麽多,指了指一个方向:“师傅,麻烦往这边开。”
乌鸫鸟的声音在这边。
司机倒没问什麽,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一脚油门下去。
他们拐过几个弯,穿过几条大路和小道,最终到了一座不起眼的房子前。
这里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倒是能听到很多虚弱的鸟叫声。
纪风知道,乌鸫鸟就在这里了。
。
大佐男蹲在前屋门口,和站着抽烟的伤疤男交谈着。
“那鸟下口也真重,”他呼出的气把一字胡都给吹了起来,“给我叨出血了都。”
伤疤男嘲笑他:“谁让你反应这麽慢。”
他们听不见也看不见,乌鸫鸟在後屋的笼子里,唱着只有一个人能听到的歌。
出租车在後屋门口停下,纪风下车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还掏了个家夥出来,问他要不要。
纪风一看,是一根铁棍。
“……”哪儿来的。
他想了想,还是没接。
要是没动手,带着也没用。
要是动了手,真用了这家夥可就玩大了。
纪风嘱咐出租车司机帮忙报个警,按说好的价格付了钱,告诉他可以走了,便下了车。
司机:“?”
报警?玩这麽大?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涉嫌绑架人口,报警是理所应当的,于是便做了。
纪风走进後屋,不出意外地看见一个装了很多鸟儿的大笼子。
乌鸫鸟也在其中。
但它显然状况已经很糟糕了,浑身的羽毛都黯淡下来,奄奄一息地躺在笼子里,灰黑色的羽毛上沾染着暗色的血迹。
即便成这样了,它还在控制不住地撞笼,疯狂地想要逃离出去。
然而无济于事。
纪风没时间再仔细查看它的情况了,他找到笼子的门,却发现上面上了一把锁。